!”沈熠道,“就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與我猜的一樣。目前看來,也只能等三師兄和‘十二衛’的小訊息了,但願那些無辜的村民都還活著!”
回到子爵府後,沈熠和趙雲溪各自去沐浴了。等換好衣服後,已經快戌時了。季嬸早已做好了晚飯,四葷四素,一碗魚湯,一屜剛出過的饅頭,就等著這兩位用飯了。
雲深院的膳廳裡,沈熠、趙雲溪、芸兒坐在一起,文竹和蘭兒這兩個本應該跟著趙雲溪的人,卻選擇和季嬸、沈德良等人坐在一起。這種坐法已然很明顯地揭示了芸兒與眾不同的地位,但在場眾人都沒有覺得突兀,反正一副吃瓜的表情,倒讓臉皮薄的芸兒有些不太自在。
沈熠先給趙雲溪盛了一碗魚湯,又給芸兒加了一塊豬腳,以眼神制止了正在八卦的眾人,這才安慰道:“好了,乖丫頭,你安心地坐著吃飯便是,就當沒聽見他們的八卦。”
芸兒紅著臉“嗯”了一聲,默不作聲地吃著豬腳,希望這頓令人尷尬的晚飯能早點結束。
晚飯後,沈熠陪著趙雲溪在院裡看星星。從京都搬來的藤椅如今又排上了用場,而沈熠又為趙雲溪也做了一副。此刻的小夫妻兩人腦袋靠在一起,不時地閒聊著。
“夫君,你看到那顆星星了嗎?好亮啊!”趙雲溪指著東方的一顆星星,忍不住讚歎道。
沈熠順著趙雲溪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是織女星,笑道:“我看到了,那是織女星,天琴座中最閃亮的星。關於她,還有一個民間傳說,小九想聽嗎?”
“嗯,我要聽!”趙雲溪道,“夫君講的故事總是最好的,我很喜歡聽!但有些故事的結尾太悲哀了,就像昨晚你講的那個《梁祝》,希望這次的故事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沈熠溫柔一笑,便開始講起了“牛郎織女”的故事。等到他講完之後,發現趙雲溪有些不開心,忙不迭地解釋說這都是假的,順便又給趙雲溪科普了一下天文學知識。趙雲溪自然難以理解這些知識,但被這麼一打岔,倒是從悲傷的故事氛圍中跳出來了,也算是歪打正著。
夫妻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便回到臥室休息了。今天出了趟門,雖說是坐著馬車出行的,但對沈熠來說,從同安縣城到小陽村,乘馬車倒更像是受罪,晃得他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簡單的洗漱過後,沈熠摟著趙雲溪步入了夢鄉。而另一邊,負責查探博古行與人口買賣的玄策與“十二衛”也撞見了。經過了一點小摩擦,雙方搬出了共同的中間人,各自交換了目前能查到的訊息,隨後便四散而去,悄無聲息地隱入黑夜中。
此後幾天,沈熠躲在澹泊書房繼續寫書,芸兒則隨侍伺候;趙雲溪或是跟著季嬸學做飯,或是拉著文竹和蘭兒玩撲克牌,或是在自己的琴室裡練琴;沈德良則被沈熠派出去尋找製作水泥的相關材料去了,並且要求他抽時間走訪名下的封戶所在的村莊,或打探訊息,或尋找是和修建窯廠的隱秘地點;玄封忙著給沈熠的子爵府佈置陣法,而玄碩則在全身心地研究和打造沈熠所說的高爐;至於玄策,依舊在忙著追查博古行和人口買賣的事,中途雖然匆匆地回來過一次,但沈熠卻沒見到他的面。子爵府的人好像一夜之間都變得忙碌了,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但都很巧妙地互不干擾,各司其職。
就這樣過了十天,這天晚上,沈熠都已經睡下了,臥室的門卻被敲響了,聽聲音是玄策。
睡在外間的芸兒和文竹聽到急劇的敲門聲後,急忙穿上衣服,掌起了燈,開啟了房門。
“芸兒姑娘,煩請去告訴小師弟一聲,人找到了!”一見芸兒的面,玄策迫不及待地道。
“啊?哦,好的,玄策道長請稍等!”芸兒被玄策這副急切的樣子給整懵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玄策又說了一遍,她終於反應過來玄策在說什麼,這才來到內室叫醒了沈熠。
“少爺,玄策道長找您,說‘人找到了’,想請您去看看!”芸兒轉述了一遍玄策的話。
“在哪裡?”聽到訊息的沈熠一個激靈,立馬翻身起床,隨便披了件衣服,就要出去見玄策。轉念又覺得不妥,於是穿戴整齊,俯在床前叮囑了趙雲溪幾句,要她不必擔心,自己去去就回,這才給趙雲溪掖好被子,跟著芸兒來到了臥室外面。
“小師弟,我們已經找到那些被販賣的人了,不過事情有些棘手,你快跟我走!”一見沈熠出來,玄策就拽著他的袖子往外走,邊走邊道,“那個‘公雞’也真夠賊的,竟把那些被販賣的人藏在博古行的地下暗室裡,害得我們繞了許多彎子,最後才在博古行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