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的動靜很快吸引了灰狼群的注意,它們前赴後繼地緊跟在青狼後面,像是要阻攔青狼。
“跟上去,小心些。”玄徹單手領著沈熠,輕快地在大樹頂部移動。
追到一處泉水時,灰狼群再次將青狼圍了起來。
後面趕來的沈熠等人注意到,青狼此時的注意力一直在身後。
“大師兄,前面那棵大樹好像有個洞。”玄策提醒道。
“難不成那樹洞裡面有東西,要不然這頭青狼幹嘛一直往後面看?”沈熠提出疑問。
不待四人分析出結果來,灰狼群與青狼的廝殺再度開啟。
這一次,青狼一改先前的進攻方式,完全是拼命的架勢。僅僅幾個回合,就將灰狼群的領頭狼咬成了重傷。
當然,青狼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它的兩條前腿都已經受了傷,只能靠剩下的一條後腿勉強支撐身體。
“大師兄,不能再等了。”玄策有些焦急。
“八師妹,拜託了。”玄徹也下定了決心。
玄奇點了點頭,剛拿出藥瓶,突然聽到樹洞處傳來一道憤怒的吼聲。
緊接著,一個手持木棒的野人從樹洞裡衝了出來,直奔青狼而來。
“八師妹且慢!”玄徹急忙阻攔。
四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野人吸引了注意力,灰狼群一時好像也被震懾住了,場中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那野人緊緊靠著青狼,伸手摸了摸青狼的傷口,隨後發出類似“嗚呀”之類的聲音,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灰狼群的領頭狼微眯著眼睛,全身散發著憤怒的氣息。隨著它一聲怒吼,灰狼群再度圍了上來,將青狼和那野人包圍了起來。
那野人也不知道害怕,大叫一聲便揮舞著手裡的木棒向灰狼群攻去。
青狼不甘落後,也加入了混戰中。
躲在大樹上觀察著戰局變化的四人此時都有些沉默。他們雖然不明白那野人和青狼之間是什麼關係,但卻大概能猜到,那野人和青狼定然是為了保護什麼東西才會如此拼命。
不多時,那野人一個不小心,被一頭青狼咬住了右小腿,生生地撕下了一塊肉。
血液飛濺的同時,沈熠的心猛然一痛,像是被針紮了一般。
“大師兄,是她……”沈熠雙目圓睜,表情有些猙獰。
玄徹有些沒反應過來,剛要追問時,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那野人。
只見那野人笨拙地捏了一個手勢,隨後周身氣勢一變,像是舞劍一般揮動著手裡的木棒,瞬間便刺傷了三頭灰狼。
玄策和玄奇也察覺到了異變,死死地盯著那野人。
“大師兄,你察覺到什麼了嗎?”玄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玄徹“嗯”了一聲,沉聲道:“好純正的道宗內息。劍法雖然是入門級,但的確是我們道宗的。”
“大師兄,你說她會不會是小師弟要找的那個人?”玄策冷不丁地道,“巧合太多了,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
聞言,玄徹突然想起了沈熠剛才說的那聲“是她”。他將目光移到沈熠身上,仍舊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小師弟,你確定嗎?”
沈熠有些茫然,隨後點了點頭,語氣沉重地道:“她剛才受傷流血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慢了半拍。大師兄,你知道的,我們的血……”
玄徹再次看向那野人,發現她又刺傷了幾頭灰狼。
灰狼群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一時間也不敢冒進了,正全身心地與那野人對峙著。
玄徹陷入了沉默,似是在思考什麼。
按照沈熠的說法,那野人便是十年前誤入道宗的聖地澹臺明月。
身為無念道人的遺孤,澹臺明月會運轉道宗內息、使用道宗劍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再加上沈熠剛才提到的“血”,玄徹越發相信那野人的身份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明白?”玄奇一臉茫然。在場四人中,她對無念道人當年的事可謂是一無所知。此時聽到其他三人的話,內心的疑惑更甚了。
玄徹不想透露太多的舊事,對玄奇道:“八師妹,麻煩你讓狼群冷靜下來吧。”
見玄徹不願多說,玄奇也就不再多問,當即施展輕功,來到了距離狼群較近的一棵大樹上,將瓷瓶中的迷藥揚了出去。然後調動內息,對著那些迷藥拍了一掌,借掌風將迷藥徹底送到狼群中。
做完這一切後,玄奇快速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