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後,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馬車。
馬車外的寒暄依舊在繼續,馬車內的沈熠倒像是真的有些困了,枕在芸兒的腿上睡著了。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京都千里之遠的江湖上,又發生了很多紛爭和衝突。正如此時此刻,在凌陽府軒轅城的正廳中,城主離恨天斜靠在上首的椅子上,看著面前那個身著紅袍的胖子,冷聲諷刺道,“怎麼?現在說不出話來了?彆著急,本城主再請你看一出好戲!青影……”
離恨天話音剛落,廳外已多了三具屍首。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三人都是被人一招殺死的。那胖子看得心驚,不禁打了個哆嗦。早些年,他憑一把金刀闖蕩江湖,也曾與不少高手交過手,知道一招致命有多麼困難,除非對方的身手已臻化境。
“這三個人,想必你並不認識吧?其實,本城主也不認識,家奴……”離恨天沉聲道。
侍候在一邊的家奴立馬走上前去,在三人的身上摸了摸,從懷中取出令牌,遞給離恨天。
離恨天看了一眼令牌上的文字和圖案,臉色瞬間變得陰冷,冷聲道:“原來是鄔家堡的餘孽。家奴,你身為我城主府的總管,竟然讓人潛入府中,你該當何罪?”
“主子恕罪!奴才甘願受罰。”家奴急忙跪倒在地,不安地道。
“罷了,你的失職之罪暫且擱下,稍後自己去庶園領罰!先去看看這些人身上還有什麼東西。鄔家堡的餘孽好大的膽子,竟敢潛入我城主府,真是不可饒恕!”離恨天怒聲道。
家奴應了一聲,起身去搜了搜那三人的東西,果然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個錦囊。
“主子,找到了!”家奴激動地道,恭敬地將錦囊遞給離恨天。
離恨天悠悠地開啟錦囊,只見裡面裝著一封信和一塊青、紅雙色令牌,信封上有一個青色的梧桐樹葉圖案,而令牌也呈梧桐樹葉形。
“蒼梧令!”一旁的家奴看到那枚令牌,失聲道。
“這便是鄔家堡餘孽的依仗麼?鳳梧宮,鳳梧宮,果然很好!”離恨天恨聲道,“如此看來,這些餘孽更是留不得了。赤澤,你是個聰明人,事到如今,知道該怎麼做了吧?當然,你也可以用你門下數百弟子的命做賭注。”
名叫“赤澤”的胖子此刻完全懵了,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在離恨天面前,無論做什麼都顯得很多餘,因而只得無奈地躬身說道:“城主放心,鄔家堡的事,在下絕不干涉。”
“如此最好。家奴,送客!”離恨天索性下了逐客令。
“在下告退!”赤澤也很識時務地離開了。
城主府外,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站著兩個人。
“今晚的事為何不早些通知我?”是赤澤的聲音。
“事出突然,我實在不知道。”昏暗的夜色下,看不清說話人的臉。
“要你辦的事情如何了?”赤澤不安地道。
“放心,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但你別忘了你的承諾。”那人的聲音很輕,像是在掩藏什麼。
“對了,鄔蒙到底從戰龍之淵帶走了什麼東西?軒轅城竟然到現在也在追查。”赤澤道。
“聽說是老城主的佩劍。”那人低聲道,“當年一戰後,老城主下落不明,不知生死,甚至連隨身佩劍也不知所蹤了。這兩年來,信奴一直在尋找老城主的蹤跡。聽說前段時間,他意外地在戰龍之淵見到鄔蒙拿走了一柄劍,懷疑是老城主的佩劍。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僅僅因為一柄不確定的劍?”赤澤更疑惑了。
“你有所不知。老城主的佩劍乃是幻雲祖師的遺物,不僅是一把武器,更是身份的象徵,還有人說這柄劍中藏著幻雲祖師的秘寶,只要參透,就能重振幻滅宮。所以才如此重視!”那人解釋道。
“幻雲祖師是誰?為何之前沒有聽說過?”聽完家奴的話,赤澤一臉困惑,忍不住問道。
皇后坦然地受了趙雲溪的大禮,隨後扶起她,又替她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秀髮。儘管整個過程一言不發,但眼神中的疼愛之意卻已然溢於言表。她們雖不是親生母女,但感情卻很真。
巳時初刻,在皇后不捨的注視下,在月兒以及一眾宮女太監的送行下,趙雲溪依依不捨地跟著沈熠離開了皇宮。道別的話已經說了很多,若是再遲疑下去,她怕是很難動身了。
沈熠牽著趙雲溪的手在前面走著,月兒帶著人抬著幾口箱子在後面跟著。外面此時陽光正好,可始終照不到他們的雙腳。就這樣,一行人穿過了高聳的宮牆,朝著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