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明天還有一場好戲等著我呢,我可要拿出最好的狀態來。”沈熠抱拳道,“你也早些休息吧,養精蓄銳。明天萬一真的遇到了玄珠堂的人,說不好還要辛苦師兄出手呢。無論是對陛下還是對我來說,這些人都很重要,必須萬無一失!”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玄策微笑道,“小師弟,那我先回去了,你快去休息吧!”
回臥房的路上,沈熠的心裡更加堅定了要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情報組織的信念。截至目前,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不到一成,一旦以後遇到更麻煩的事了,若是還像現在這樣無從下手,那就真的是記吃不記打了。不過,在正式組建自己的情報組織前,他還需要找一些合適之人。可是,他該找哪些人呢?通常來說,適合搞情報的人,必須要有很強的記憶力,方便他記住打探到的每個訊息;同時,這種人也必須具有很強的分析能力,確保他能在短時間內分析出收集到的情報是否真實;此外,這種人還必須具有很強的觀察能力,要求他能隨時注意身邊發生的異常微小的細節;最重要的是,這種人必須具有很強的職業操守……
就這樣慢慢想著,沈熠漸漸有了睏意,摟著芸兒的小蠻腰睡著了。這一覺睡得極為踏實,醒來的時候,沈熠驚奇地發現竟然已經巳時了。他慌忙穿好衣服,簡單地洗漱過後,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帶著姜姝和玄策就出門了。第一站自然是去京都府,跟京都府尹婁節要了一班衙役充數,畢竟“丟藥”的案子發生在天子腳下,京都府必須出面表態。然後又來了禁衛府,挑選了一批明面上非常強勁的力量,既有披堅執銳的步卒,又有彎弓搭箭的弓手,整體實力非常可觀,而且由禁衛府大統領周懋親自帶領,無形間營造出了一種他非常重視此案的氛圍。
巳時末刻,在沈熠的帶領下,由兩撥人組成的抓捕“偷藥賊”的隊伍雞飛狗跳地來到了新濟世堂大門前。影龍衛的人早就四散隱藏在人群中了,只等著沈熠唱好這齣好戲的前半段。
人員就位後,禁衛府的弓手在周懋的指示下,很快便佔據了各處制高點,每個人都保持著射擊的姿勢,嚴肅地盯著院子;步卒則列隊站在沈熠身前,擺出一副隨時都要進攻的模樣。而京都府的那些衙役則被沈熠安排在大門外面,嘴上說是殿後人員,其實就是怕他們拖後腿。
這時,一名收到指示的禁衛步卒走到門前,非常用力地砸響了大門,高聲道:“裡面的人聽著,我等奉旨前來抓捕旬前偷藥之人,無關人員原地待命,不要妄動,否則以同罪逮捕!”說罷,他又重複了三四次,這才推開大門,率先走了走了進去,其餘人則簇擁著沈熠也走了進來。
門外的動靜早已被囚禁在新濟世堂中的醫藥研製小組成員聽得真真的,他們此刻也不敢有任何擅動,以免引起誤會,被當作偷藥的同夥抓了去。說實在的,他們這些日子也恨透了偷藥賊,若不是因為出了這檔子事,他們現在早就回家與家人團聚去了,豈能被囚禁在這裡。
沈熠在眾禁衛的簇擁下大踏步地走了進來,環顧一圈後,方才高聲喊道:“所有人聽令,你們以各自的小組為單位,全部到場中集合。我要當著你們的面,揪出那三個‘偷藥賊’來。”
醫藥研製小組的人聽到沈熠的聲音後,有序地排著隊來到了場中。當他們看到站在中間的人是沈熠時,大多數都表現得甚是激動。他們原本就是醫者協會的成員,後來有幸加入了醫藥研製小組,親自研製出了雲南白藥這種神奇的藥物。憑他們取得的這種成就,數年之後便可以名揚天下了。他們雖是醫者,按說本不該糾結於名聲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但俗話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在這世上走一遭,若真是一點名聲都不留下,那他們可真的就是白來了。可是,這種期望還沒來得及實現,就已經有人給他們臉上抹黑了,簡直是豈有此理。如今,他們最信任的沈熠來了,一定能他們洗刷身上的冤屈,讓他們早些回家與家人團圓的。
看著眾人激動的神情,沈熠也有些唏噓。他雖然不是這些人肚子裡的蛔蟲,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這些人如此激動的原因。他們原本也是懷著大志向來到這裡的,想憑自己十數年的醫家學識為這世上的人盡一份力。可誰又能想到,他們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階下囚,雖然沒有穿著囚服下獄,但現在這種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是他們不知道之前所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憂心忡忡地生活在這場騙局中,或許才是最可悲的遭遇吧。
“諸位,肅靜!”沈熠上前一步,制止了場中竊竊的私語聲,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