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爹也沒有辦法了。”沈泓有些惋惜地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爹也覺得有些乏了。對了,那位謝院長晚上還在到處找你呢,你明天好好陪他聊聊。”
“是,爹,孩兒知道了!那孩兒就告退了,您早些歇著!”沈熠施禮拜道,隨後退出了書房,牽著候在外面的芸兒的手,有說有笑地回了梧桐院。
翌日一早,沈熠尚在沉睡中,耳邊卻傳來了芸兒的聲音:“少爺,該起床了,外面有人找您,就是昨晚見到的那個大漢,現在正在書房等著呢。我看他的樣子挺著急的,您要見嗎?”
沈熠懶懶地哼唧了一聲,不情不願地睜開了雙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這才坐了起來,任由芸兒給他穿戴整齊。直到一面溼毛巾覆蓋在他的臉上時,他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乖丫頭,你剛才說誰找我?”沈熠後知後覺的道。他剛被芸兒叫醒的時候,整個人還沒徹底清醒,也沒有聽清楚是誰找他。等到洗漱完畢後,他終於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兒。
“就昨晚我們去看望沁兒姐姐時遇到的那個名叫‘肖虎’的漢子,他還拿來了一封請帖,說是他家主人有請,具體的細節要親自跟少爺講,反正還挺神秘的。”芸兒認真地介紹道。
“肖虎?主人?”沈熠陷入了沉默。他原以為是明倫書院的謝禮昨天沒找到他,這才會一大早地親自上門來抓他,沒想到來人竟是成國公府的人,還扯出了一個主人。他昨晚還在因為沒有打聽到成國公府的具體人員而感到遺憾呢,可今天就有真正的成國公府的人來找他,這也太巧合了吧。但懷疑歸懷疑,他還是決定去一趟,反正有玄策在,也沒什麼人能傷到他。
芸兒見沈熠沉默不語,以為他不想見肖虎,於是道:“少爺若是不想見,那就不見了唄,怎麼心事重重的。那個扈二公子是個壞人,欺負了沁兒姐姐,這個護衛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當沈熠回到侯府的時候,肖虎也帶著虎豹回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京都最豪華的賓鴻客棧。他本想和扈豹一起悄悄地溜回房間的,可剛一上樓,他就看到了樓梯口站著兩個女子,為首的那位此刻正滿臉怒氣地盯著他。但見那女子衣著華貴、氣勢非凡,一看就身份不簡單。
“大膽肖虎,本夫人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要你照看好公子,千萬不能隨便離開客棧。可你倒好,我前腳剛出門,你後腳就帶著公子溜出去了,真當本夫人的話是耳旁風嗎?你該知道公子的身體情況,若是發生意外,或是被外人得知了公子的情況,那我們成國公府可就麻煩了。”那女子臉色陰沉,斜了一眼一臉惶恐的肖虎,冷哼了一聲,憤憤地道。這些年來,成國公府一直遠離京都,也不知道京都如今有哪些名醫。她下午親自拜訪了一位故人,就是想打聽一下這件事。臨出門前,她還特意吩咐過肖虎,絕不能讓扈豹出門。可結果呢,扈豹不僅出門了,還回來得這麼晚,簡直是可惡。再說了,他們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扈豹在外面遇到了危險,那她這個當孃的後悔也來不及了。這樣一想,她就更對肖虎不滿了。
肖虎自然明白自己今晚的失職,又見那女子發怒,他也不多做辯解,躬身抱拳道:夫人恕罪,小的知錯了!”話雖如此,可他不過是個護衛,怎麼可能管得住扈豹的行動呢。然而,在面對面前這個女人的責罵時,他還是乖乖地領罪認罰,並將所有的問題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那女人見肖虎的認錯態度還算不錯,也就不打算多做追究了,可往後一看,只見扈豹的腦袋上裹著許多布條,很明顯是受了傷。面對這種情況,她剛緩下去的暴脾氣又爆發了。
“豹兒,你這是怎麼了,疼不疼?”那女人一臉心疼地摸著虎豹的額頭,隨後轉過身來,憤怒地道,“肖虎,這是怎麼回事兒,豹兒怎麼會受傷的,有沒有看過先生?你身為豹兒的貼身護衛,就是怎麼保護他的?成國公府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回報我們嗎?”
等那女人發洩完了,肖虎這才將今晚的事如實地說了一遍,重點提到了沈熠說他有醫治扈豹的辦法,又說剛才回來時已經請先生給虎豹看過了,好在傷得不重,只要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了。而自從扈豹患病後,這位夫人對於扈豹也是更加地寵溺了,大有一種“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感覺。同時,她的狀態也一天不如一天,脾氣也變得喜怒無常,這讓肖虎感到又害怕、又為難。可他是成國公府的人,也不能隨便離開,只能一直默默忍受。
那女人仔細地聽著肖虎的話,想知道扈豹究竟遇到了什麼事。當她聽到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