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的夢話也能當真。可他想不明白的是,宿主為什麼要禁止丫鬟們養小動物呢,莫非是有什麼忌諱。可是,他的腦海中也沒有相關的記憶啊。不過,這些現在事情現在都不重要,當務之急,他必須先穩定豆蔻有些恐慌的情緒。
“豆蔻,你放心,我不會吃你的兔子的,更不能吃這隻對你而言意義非凡的兔子,那也太沒有人性了,你說是不是。還有,等到了同安縣,你想養什麼動物都行,我不會限制你的。就像你說的,做人要講誠信,我今天答應了你,自然會遵守承諾的。”沈熠保證道,“不過,它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不能再耽擱了。你現在必須讓我檢視一下它的傷勢,我可以治好它。”
豆蔻仍舊有些不放心,可當她看到芸兒的眼神後,還是將兔子交給了沈熠。對於很多人而言,這可能只是一隻不能再普通的兔子;但對她而言,這隻兔子可是她與母親之間唯一的感情寄託了。自從七歲時被賣到侯府為奴時,這隻兔子就已經陪著她了。若是這樣草草死去,她怎麼也接受不了。想到這裡,她倏地跪倒在地,無比誠懇地道:“少爺,您一定要救好它。”
沈熠點了點頭,一面讓豆蔻起來說話,一面小心地解開芸兒胡亂纏著的紗布,將所有的傷口清潔了一遍,又給兔子的斷腿接了骨,這才在傷口處塗上藥膏,熟練地包紮好。前世的他在部隊服役時,就學習過一些接骨的手法。雖然兔子與人的骨骼結構不一樣,接骨的方法自然也不一樣,但俗話說得好,縱橫不出方圓,萬變不離其宗,接骨的核心環節卻是相同的。
“行了,它的傷口都已經完全處理好了,不會有事了。不過,你必須上點心,照顧好它。”沈熠將包紮好的兔子還給豆蔻,認真地囑咐道,“兔子這種動物非常好動,如今斷了一條腿,你要保證它儘量少活動,以免不能完全恢復。不過,它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到底發生什麼了?”
豆蔻搖了搖頭,很是懊惱地道:“奴婢也不知道。少爺以前說過,院子裡不允許養動物。可小白對奴婢的意義非同尋常,奴婢也不能丟下它。平日裡就被我關在籠子裡,放在床底下,等到了晚上才會偷偷地把它放出來,讓它在院裡轉轉。小白很通人性,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這次突然傷成這樣,還是在院子的狗洞處發現的,奴婢認為是有人故意要害小白。”
“什麼人會閒著沒事幹去害一隻兔子,這也太神經病了。”沈熠沉吟道,“還有,這隻兔子耳朵處的傷痕非常奇怪,根本不是人為的。這件事也很詭異,看來是得好好地查一查了。”
“少爺,您嘀咕什麼呢?”芸兒好奇地道,“我剛才聽您說‘神經病’,什麼是神經病?”
“沒什麼。行了,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吧,都沾上血了。”沈熠拽了拽芸兒的衣袖,小聲吐槽道,“我也該回去洗漱了,說實話,這兔子身上的味道還真挺大的,一般人指定受不了。”
“確實如此。”芸兒附和道,又看了一眼豆蔻,見其對自己的話沒反應,也放心了許多。
在聖朝,禮法規制早已深入普羅大眾的內心,尤其是關係到兩姓盟好的婚姻大事,必須按祖輩留下的傳統來。因此,當柳含煙聽到沈熠要違反婚制時,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沈熠也早就料到了會有這個結果,於是施展出了他極其熟練的耍無賴的功夫,最終終於得償所願。
看著沈熠竊喜的神情,柳含煙沒好氣地道:“你這孩子,越長越小孩子氣了,真是胡鬧。”
沈熠此時志得意滿,對於柳含煙委婉的批評自然是充耳不聞,嘻嘻笑道:“娘教訓的是!”
“別貧嘴了,娘還能不瞭解你?行了,我們過去吃飯吧,別讓你爹等急了!”柳含煙道。
沈熠上前扶著柳含煙,附和道:“那是!俗話說:‘知子莫若母。’娘自然瞭解孩兒了。”
母子倆有說有笑地來到膳廳,與沈泓見過禮後,一家三口一起吃了一頓充滿親情的晚飯。對於沈熠來說,這一天他已經期待了很久很久了。而當這個夢想實現後,他連做夢都是甜的。
一覺醒來,沈熠只覺得神清氣爽。他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這才下了床,隨便披了件衣服,踩著拖鞋來到桌子前,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後,這才踱著步子來到了外間。
四處轉了一圈後,沈熠竟然沒發現芸兒的身影,這令他感到很困惑。平時只要他一起床,芸兒就會及時出現在他面前,伺候他穿衣洗漱,可今天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是不合常理。
這時,一個小丫鬟做賊似的從沈熠面前走過,她那奇怪的行為立馬就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