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山腳下一直等到亥時,玄策這才藉著夜色,旁若無人地摸上了山。
山上的防衛雖然嚴密,但對玄策而言,這些還是太小兒科了。
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玄策便來到了山上的核心區域。
一座掛著“聚義廳”牌匾的大廳中,一位英氣十足的女頭領端坐在鋪著虎皮的椅子上,懶懶地聽著兩名屬下的彙報。
玄策大致聽了一下,除了山上這個月搶了多少糧食和金銀外,並沒有其他訊息。
女頭領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突然側頭問道:“袁老三,軍師的腿如何了,城裡的衛先生是怎麼說的?”
被叫作“袁老三”的漢子有些緊張,聲音顫抖著道:“回……回當家的,衛先生說……說,軍師的腿多半……多半是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女頭領臉色鐵青,沉默了許久後,悶聲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袁老三長舒了一口氣,施禮道:“謝當家的,屬下告退!”
剛走到門口,袁老三停止腳步,猶豫了片刻,又返回廳中,小聲道:“當家的,您要不要去看看軍師?屬下感覺他今天的心情不怎麼好,像是有什麼心事。”
,!
女頭領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袁老三,冷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些!”
袁老三低下頭,怯聲道:“屬下不知!當家的,您也知道,除了您之外,軍師很少會主動提起他的事。”
女頭領的臉色緩和了些,臉上也爬上了一絲溫柔,語氣輕緩地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袁老三道了一聲“是”,默默退出了大廳。
玄策躲進陰影裡,知道袁老三走遠後,他才重新將目光移向廳內。
女頭領斜靠在虎皮椅上,不停地撫摸著胸前的那枚玉佩,眼神中滿是溫柔。
片刻之後,女頭領將玉佩放回衣領中,起身離開了大廳。
玄策悄悄地跟了上去,一直來到了一座清幽的小院中。
女頭領輕車熟路地走進了正對面的房間,連敲門的動作都沒有。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兩隻凳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玄策晃動身形,飛上屋頂,輕輕掀開一片瓦向下看去。
只見床上靠著一個面容俊秀的男子,正是他先前看到的那個坐在步輦上的人。
女當家拉過一隻凳子,坐在床前,低著頭道:“對不起,我治不好你的腿。或許我一開始真的做錯了,我不該將你困在我的身邊,耽誤了你最好的治療時間。”
男子溫柔一笑,放下手裡的書,聲音不悲不喜:“子寧姑娘,你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了,知道嗎?”
女當家將頭垂得更低,幾乎要埋進被子中,哽咽地道:“燁哥,你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以後不會逼著你與我成親了,你想幹什麼都行,我都不會逼你了。”
被喚作“燁哥”的男子眼神平靜如水,似是沒聽見女當家的話,自嘲地道:“我已經是個廢人了,還能幹什麼。算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其他三個山頭近來怎麼樣,沒有再給你添麻煩吧?”
:()穿越聖朝當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