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的人,再到端湯的人,期間不知經過多少手續,經過多少人手。
若有人真的心懷異心,你可就危險了,我也要遭殃的。”
“放心,也就是在你這裡,我才會這麼肆無忌憚。”趙宸說得誠懇,“想不到這甜湯還挺好喝的,王府裡的那些廚子該來你這裡學習學習了。”
沈熠還想再說什麼,趙宸卻粗暴地打斷了他:“食不言,寢不語,有什麼話嗎,等我喝完了再說。”
聞言,沈熠只得暫時閉口不言,直到趙宸喝完了甜湯,又擦乾淨了嘴,順帶淨了手,他這才說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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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婆婆媽媽的,像什麼樣子?”趙宸再次打斷了沈熠的話,“我剛才忘記說了,我身上帶著母后送我的避毒丹,就算真有人下毒,也不會有事的。”
“避毒丹?不會是小九送給皇后娘娘的那顆吧?”沈熠蹙著眉頭問道。
“正是!”趙宸眼眶微紅,“母后說我在外面遇到的危險多,身上帶著些能保命的東西比什麼都重要。
我當時推辭了許多遍,可母后卻是一個勁兒地往我手裡塞,差點兒都要哭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收下了。
對了,你手裡還有這東西嗎,再給我勻兩顆來,我給母后送去。”
沈熠當然能找八師姐玄奇再討幾顆避毒丹,但聽到趙宸將這東西說得這麼不值錢,他還是忍不住嗆聲道:“你當這東西是大白菜,說有就有?”
趙宸有些不好意思,心情低落地說了聲“抱歉”。
沈熠也見好就收,解釋道:“你放心吧,小九這幾天住在宮裡,她會給皇后娘娘準備的。
你們兄妹感情甚篤,這是好事。可我還是要說一句,若你有一天坐到了那個位置,千萬要記得她的好。
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次回來,她也為你準備了一份厚禮,是從道宗總壇帶回來的。”
趙宸的心沉了沉,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鄭重之色。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盧老太傅的事吧。”沈熠及時言歸正傳。
趙宸神色莫明地看了一眼沈熠,這才道:“盧老太傅是受了宮裡的牽連才回鄉靜養的。可細論起來,此事的起因還與你有關。”
“我?”沈熠一臉驚訝,“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別賣關子了。”
“你急什麼,聽我慢慢說啊。”趙宸安撫了一下沈熠的情緒,繼續道,“你還記得錢氏茶樓嗎?”
沈熠點了點頭,他怎麼可能會忘呢。南下前,他還讓紀洲給錢氏茶樓下了套子呢。
見狀,趙宸繼續說道:“你與小九離京後不久,紀洲就向京都府狀告錢氏茶樓的茶不乾淨,毒死了不少人。
新上任的京都府尹霍宣正想著儘快做出些政績來穩固自己的位置,接到狀紙後便立馬帶人查封了錢氏茶樓。
後來經過調查,錢氏茶樓新收的一批茶葉中確實有毒。
人證物證俱全之下,霍宣當即便將錢氏茶樓的所有人下了獄,並將案情及審判結果遞送刑部複核。
錢氏茶樓毒死的人太多,按律當予以重判。
為了脫罪,錢氏茶樓的人竟然說了一件人意想不到的事。
而正是由於這件事,盧老太傅才受了牽連,拖著病體回鄉了。”
說到這裡,趙宸抿了抿唇,對面的沈熠立馬給他倒了一杯茶,催促道:“趕緊喝,喝完繼續說,說得詳細些。”
趙宸也沒有客氣,端起茶杯來一飲而盡,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原來,自從錢氏茶樓的案子傳了出去後,錢氏皇商的家主便四處找關係,一度找到了宮裡的慶妃娘娘,想要將錢氏皇商與錢氏茶樓切割開來。
可是,慶妃這些年透過錢氏茶樓撈了不少好處,一時間有些猶豫。
見狀,錢氏的家主只能拿出大殺器,這才使得錢氏皇商與這件案子成功切割。
如此一來,毒殺多人的罪名便落在了錢氏茶樓的掌櫃錢銳的身上。
按律,前瑞當被處以斬刑,其家人全數沒為官奴。
得知這個訊息後,錢銳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尤其是當他聽說錢氏皇商也放棄了他時,心裡更是又氣又恨。
可他人在獄中,就算是想找關係也無能為力。
眼看就要走投無路了,錢銳一狠心,對獄卒說他還有另一件要案要向府尹大人稟報。
一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