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當時,盧韻秋命她挾持父皇,結果被令狐喆拿下了。之後,父皇下旨將她凌遲處死。”
“活該,這就叫‘惡有惡報’。”沈熠不顧形象地啐了一口。
趙宸也沒在意,只是贊同地說了聲“確實”。
想起行刑當日,作為監刑人員的他,可是親自颳了那女子三刀,權當是為他的大哥報仇了。
在尉遲鑠第二次提醒後,趙宸起身離開。
沈熠將趙宸送出了房門,又叫來向三娘叮囑了一些要緊的事,直到戌時二刻,他才離開了聆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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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沈熠一直回想著趙宸今晚與他說的那些事,整個人有些懨懨的。
芸兒察覺到了沈熠心情不好,可她不知道自家少爺遇到了什麼事,自然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地握著沈熠的手。
姜姝雖然將沈熠和趙宸的對話聽了個清楚,可她向來不是個擅長開解別人的人,也只好閉口不言。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得非常快,不多時,馬車便停在了鎮國侯府門前。
沈熠打起精神,去了一趟紫竹院,陪著沈泓和柳含煙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回了梧桐院。
“乖丫頭,去準備熱水,我要洗個澡。”
芸兒應了一聲,急忙去廚房準備了。
靠在浴桶中,沈熠不自覺地又想起了今晚的對話,心情一時間很是複雜。
整件案子中,皇后秦暮嵐和大皇子是最無辜的人。
他們都沒有害人之心,可有人就是不願意與他們和睦相處。
而作為整件案子的始作俑者,盧韻秋可謂是罪大惡極。
她的偏執和瘋狂讓她不僅害了無辜的人,也牽連了她的母家,實在令人心寒。
還有趙真,他雖然也是受害人之一,可也是整件案子的導火索。
身為一個男人,他招惹了許多女人,可卻沒有給他們儘可能公平的感情。
身為一個皇帝,他的殺伐果斷令人佩服,可隨意連坐他人的行為卻令人心驚。
……
就在這種胡思亂想中,沈熠竟然睡著了。
芸兒外面等得心焦,察覺到有問題後,急忙推開門,將睡著的沈熠叫醒了。
“少爺,您要是困了,就應該早些回房休息的,怎麼能在浴桶中睡覺呢。這麼冷的天,萬一著了風寒,那可就糟了……”芸兒一邊吐槽,一邊幫沈熠擦乾身子,然後換上烤熱的衣服。
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像個老母親一樣不停地念叨著,沈熠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一把將她拽進懷裡,柔聲道:“乖丫頭,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芸兒俏臉一紅,推了推沈熠,想掙開他的懷抱。
沈熠故意使壞,將芸兒抱得更緊。
芸兒掙脫不得,只得任由沈熠抱著。
接下來幾天,沈熠待在鎮國侯府,哪裡也不去。
每日除了去紫竹院晨昏定省外,就是去找兩個哥哥和小妹閒聊,又或是待在梧桐院裡與師兄師姐們玩鬧。
轉眼間,臘月二十九到了。
按照聖歷,今天可是除舊迎新的重要日子。
一大早,侯府的僕人丫鬟們便將全府上下打掃得乾乾淨淨,並且掛上了新的桃符。
按規制,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員及朝廷命婦今晚要在宮裡的觀海殿陪皇帝皇后一起用膳,以示君臣和睦,天下大治。
原本以沈熠子爵的品階,他是沒有資格參加觀海殿的年宴的。但由於他是九公主的駙馬,便可以破例參加了。
午時剛過,沈泓夫婦及沈燁等兄妹四人便乘著馬車,朝著皇城而去了。
至於玄策等師兄師姐今日的飲食,沈熠早就安排好了。
再說了,年宴後他便會回到侯府,陪著他們一起守歲了。
皇城門口,鎮國侯府的馬車與凌親王府的馬車偶遇了。
雙方互相見禮,又是一番寒暄,趙文秀掀開車簾,笑意盈盈地看著沈熠,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愛意。
雙方父母及兄長都只當沒看見這一幕,自顧自地在一旁說話。
入宮後,趙烈父子與沈泓父子前往長秋殿向趙真見禮,獨孤娉婷母女與柳含煙母女則前往正陽宮拜見秦暮嵐。
此時距年宴還有一段時間,所有人都只能待在各自的位置,一邊閒聊,一邊吃點瓜果點心,以消磨時間。
酉時整,鄭霆向趙真稟告,說是觀海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宴席。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