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竟然大相徑庭,說是換了個人也不為過。
若不是這副容貌未變,又有道宗弟子的身份和雋孃的話作為支撐,他怕是要懷疑自家小弟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
沈泓注意到沈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熠兒,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在家裡沒什麼好顧忌的。”
“是,爹。”沈熠坐直了身子,“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孩兒在尋找大哥時,去過姜國一趟,意外聽到了一些訊息,但真假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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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聖朝東境邊軍的主將,沈泓一聽到“姜國”這兩個字,下意識地就嚴肅了起來。
“訊息的真假自會有人核實,你不必擔心,直說吧!”
聞言,沈熠也不再糾結,於是將自己聽到的那些訊息和盤托出。
沈泓聽得極為認真,生怕漏掉一些細節。
待沈熠說完後,沈泓沉默了片刻,正色道:“此事事關重大,為父要進宮一趟。”
說罷,他便準備回房換衣服。
“爹,孩兒陪您一起去吧。”沈燁拽了一下沈泓的衣袖,“陛下多半已經知道了孩兒回來的訊息,於情於理,孩兒都要在陛下面前露個臉。再說了,三弟剛才說的事事關東境安危,孩兒作為東境邊軍的一員,自然也應該參與進去。”
沈泓細一思考,覺得沈燁的話也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沈熠,沉聲道:“熠兒,你也一起吧。這個訊息是你聽到的,陛下定然會召你問話,倒不如我們父子一起進宮。”
沈熠有些無奈地應了一聲,便回梧桐院換衣服去了。
父子三人順利進了皇城,來到了政事堂,將他們想要進宮的事告知當值的官員,然後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按照聖朝歷來的傳統,朝廷自臘月二十三這天開始便不再處理政事,直到正月十六再行處理。
當然,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臣子們可以自行入宮,經政事堂當值的官員通傳後,然後等待皇帝召見。
因此沈泓父子非詔覲見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宮裡,趙真聽到後,當即便將人交到了永安殿。
父子三人恭恭敬敬地見過禮後,趙真開門見山地問道:“沈侯,你們父子三人今日入宮,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啟奏陛下,臣確實有一件關係到國朝安危的大事要呈奏陛下。”沈泓神色肅然,“臣聽犬子沈熠說,一個月前,姜國開始召集全國的能工巧匠,準備打造新式軍備。據說,那些新式軍備的圖紙與犬子之前呈奏陛下的那些相差無幾……”
“豈有此理!”趙真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御案,打斷了沈泓的話,隨後將目光移向沈熠,語氣不善地道,“沈熠,你來說,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沈熠知道事關重大,躬身施了一禮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
事情要追溯到沈熠進入姜國境內尋找沈燁的時候。
一天晚上,沈熠等人在一座名為青陽縣的縣城休息時,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陣鑼鼓聲,伴著一陣陣喧譁聲。
沈熠覺得好奇,便請玄策去打探訊息。
玄策自然不會拒絕沈熠的請求,叮囑他千萬不要隨便出門,隨即便離開了。
後半夜時,玄策悄咪咪地回來了。
據他所說,姜國朝廷目前正在全國範圍內徵召能工巧匠。無論年紀大小,無論木匠鐵匠,只要有一技之長,便要接受朝廷特使的篩選。
經過玄策的不懈努力,終於抓住了一個在青陽縣負責徵召工匠的官員。
他從那名官員口中得知,有人給姜國送來了一些軍備方面的圖紙,涉及刀、弩、投石車等諸多方面,其中還有一種從未聽過、見過的像箱子一樣的新式軍備。
姜國朝中的有識之士很快便發現了這些軍備的玄妙之處,於是上奏國君,建議按照圖紙大肆製造各式軍備,以應對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戰事。
姜國國君接受了這項建議,於是頒佈政令,在全國範圍內徵召工匠,以期在最短的時間內製造出大批次的軍備來。
這條政令很快便傳遍了姜國的各個地方,其中自然包括青陽縣。因此,沈熠一行正好就撞見了這一出。
巧合的是,被玄策抓到的那個官員正是姜國工部的人,負責徵召並挑選適合的工匠參與軍備製造。
而為了確保選出的工匠有真本事,那個官員竟隨身帶了一張拓下來的軍備圖紙,要求所有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