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衝微微一笑,神色從容地說道:“我不管什麼名門正派還是魔教,對我好的就是朋友,坑害我的就是敵人。”
三人在客棧安心地休息了幾天,靜靜地等著瑜蔓的到來。這天,翠竹和慕倩影剛剛睡下,沈衝獨自坐在床上翻閱著那本珍貴的刀譜。突然,一陣輕微的敲擊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有人在敲窗戶。沈衝神色一緊,馬上起身走到窗邊,壓低聲音問道:“誰?”窗外隨即傳來騰瑜蔓熟悉的聲音:“沈衝,是我。”沈衝趕忙把窗戶開啟,瑜蔓身姿輕盈地跳了進來。沈衝略帶疑惑地問:“怎麼不走門啊?”瑜蔓輕輕喘了口氣說道:“我是偷偷出來的,我爹不讓我和你來往。”沈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在騰教主眼裡,我是中原武林人士。”
瑜蔓找了個地方坐下說:“沈衝,你想知道什麼?如果是要我們山鷹教的機密,我是不能告訴你的啊!”沈衝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不會的,我對你們那些事不感興趣,我是要調查殺害我父母的仇人。”瑜蔓鄭重地點點頭:“那好,你想知道什麼?”沈衝目光堅定,緩緩說道:“我知道殺害我父母的人是用袖刀的人,其他的我只知道,他手下人是臉上有黑痣的人,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後來我得知你爺爺騰飛龍和你二叔騰宇軒都用袖刀,所以想你給我講講他們。”
瑜蔓微微仰頭,想了想之後說道:“這個沒問題,不過未必有什麼用,因為我爺爺在六十年前就被刀神葉純剛打敗了,掉下懸崖失蹤了,他們都說屍體被野獸吃了,當時我父親才剛一歲多,我二叔才剛滿月,那時候我奶奶暫代教主一段時間,後來到了我父親十八歲才接任教主,我二叔是火雲師太和我爺爺的孩子。”沈衝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奶奶和火雲師太關係很好嗎?”瑜蔓耐心地回答道:“她們是親姐妹,雖然不算好,也畢竟是姐妹,也沒有怎麼不合。可後來我奶奶病世了,火雲師太還教了我和父親很多武功的,關係也算不錯。”沈衝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那說說你二叔吧!”沈衝緊接著說道。
瑜蔓繼續說道:“我二叔是個武痴,本來他比我父親更有機會當教主,但是因為練武,我二嬸生孩子難產他都沒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我二嬸已經不在了,後來他的孩子五歲的時候也丟失了,我二叔愧疚傷心,就出去找他的兒子了,從此也失蹤了,火雲師太經常來這也是為了看我二叔是不是回來了,所以說我猜測他們倆都應該不會是殺害你父母的人,一個早就死了,一個為了找兒子什麼都不管了。”
沈衝聽後,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的神情,緩緩說道:“那你知道他們倆個誰手下有一個臉上帶黑痣的人嗎?”
瑜蔓回憶了片刻說:“哦!我二叔以前有一個隨從,臉上帶黑痣,他叫陶玉川,不過十年前,他偷了我們家的一本書,就從此不見了,這些年我父親一直派人找他。”
沈衝一聽,心中暗想:“陶玉川,就是他。”不過,沈衝並沒有將內心的想法表露出來,而是平靜地說道:“瑜蔓,幫我個忙,如果有他的訊息,務必告訴我一聲行嗎?畢竟從找陶玉川這方面來說,我和你們是同一戰線的,雖然目的不同。”瑜蔓輕輕地點了點頭,應聲道:“這個沒問題。”
沈衝親自送走瑜蔓到樓下,此時,瑜蔓突然開口問道:“沈衝,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嗎?”沈衝微微一笑,目光中滿是真誠:“當然了,我們一直都是。”聽到這話,瑜蔓也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第二天,沈沖和程翠竹、慕倩影三個人一同前行,不過他們並沒有往清風門去,而是向著玄苦寺的方向走去。玄苦寺距離影州很近,三人想著直接回去家裡住。很快,他們便到了家,剛敲門,一個家丁開啟了門:“沈公子,你們回來了。”沈衝抬眼一看,發現這個家丁並非平常開門的那位,不禁問了一句:“哎!每次開門的那個大哥呢?”這家丁趕忙說道:“哦,大壯啊!他去風月坊去了。”沈衝滿臉疑惑:“風月坊是哪啊!”這家丁看翠竹和慕倩影在旁邊,便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就是妓院。”沈衝不由地一愣:“他怎麼去那種地方啊!這大壯人看著挺好的啊。”家丁趕忙解釋道:“沈公子你誤會了,大壯的人品絕對沒的說,他去是因為他姐姐被賣到那了,他一直在努力攢錢為了給他姐姐贖身,他去就是看看他姐姐。”沈衝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問道:“知不知道他還差多少錢啊?”家丁無奈地說:“昨天他說錢已經夠了,不過那老鴇子不想放人,又讓他再加二十兩銀子。”沈衝聽後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們先回家,我去看看。”說罷,沈衝問了一下風月坊的地址,便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