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嫂嫂都同意了。”尹舞笑著道，“等我找個合適的日子，咱們把事情辦了。”

龍霄垚看了一眼蘇曦道：“我嫂嫂說了不算。”

“哦？”尹舞看了看蘇曦又看了看羲堯，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了一下道，“可是...你哥哥一看就是聽你嫂嫂話的。”

“嗯。不錯。”羲堯笑著道，“我家夫人做主。”

龍霄垚看向羲堯，真的是在外邊一點都不收斂了。

蘇曦一聽見她做主，眼睛都亮了，根本就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非常認真地點點頭道：“對，我說了算。”

羲堯看了看她要做主的小表情又笑了一下。

尹舞看了看他們，很快就看出了些什麼，也只是淺淺一笑：“看來妹妹還小。”

蘇曦沒說話，但心裡嘀咕了一句。

什麼叫還小。

她活一萬多年了。

“天快黑了。”尹舞抬頭看天道，“二位要不就在這兒住下吧。”

“不了。”羲堯道，“我們還是回去吧。出來玩帶的東西都放在凌老那邊了。”

尹舞也沒有留他們，又看向龍霄垚道，“你呢？要住下吧。”

“霄垚和我們......”蘇曦話還沒有說完。

尹舞便道：“他在這兒是最安全的，比你們那邊安全。”

蘇曦看著她，問道：“怎麼說？”

“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不敢來這裡。”尹舞道。

“人不人鬼不鬼？”龍霄垚問道，“不是山神嗎？”

“他也配稱自己是山神！”尹舞說著呸了一口，“噁心的東西。”

“你見過？”蘇曦又問道。

“沒有。”尹舞道，“但這村裡這幾年，尤其是這近一年，祭祀了多少孩子，死了多少孩子。就這樣還敢自稱山神。不要臉的東西。”

“祭祀要用孩子？”龍霄垚震驚道。

蘇曦和羲堯都沒有說話。

“嗯。”尹舞應了一聲，看起來氣的不行。

“沒有反抗過嗎？”蘇曦問道。

尹舞嘆息了一聲道：“一開始的時候反抗過，但我們這個地方，不與外界連通，是祖先避世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靠山神。反抗了六個月，正經酷暑，滴雨未下，莊稼全部曬死乾死，村口的井漸漸地都要枯。整個村子的人都要活不下去了。”

“所以...村民被迫用孩子祭祀？”蘇曦道。

尹舞點點頭，看著山神廟的方向：“開始的時候，一年一個，今年.....我已經記不清多少個了。三天前又要娶親。新娘在大婚第二天暴斃，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這樣的新娘會殞命。”

“後來還反抗過嗎？”蘇曦又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問？”尹舞看向她。

蘇曦面不改色，看著她的眼睛道：“隨口一問。”

“村長說，村志記載，山神已有千年。”蘇曦故意問道，“一直都是這樣祭祀嗎？”

“怎麼會！”尹舞忽然有些激動，“山神大人才不會和這個狗東西一樣。以前的祭祀，一年一次，張燈結綵，村民同慶。那是山神大人想看見的村民安樂的祭祀。”

蘇曦沒再說什麼。

“祭祀的孩子，用什麼樣的方式選出來的？”羲堯頓了頓問道。

“抽籤。”尹舞道，“都是十歲以下的孩子。那個東西會把要求寫在簽上，放在村長家。”

“有被抽中的人家，用別人的孩子祭祀嗎？”蘇曦問道。

尹舞看著她，眼眸深深的：“你的問題很有趣。”

蘇曦也看著她。

尹舞移開視線看向別處：“我不想回答了，你們回去吧，天黑了。”

羲堯看著暗下來的天色。

“奉勸各位一句，好奇心不好太重。”尹舞道，“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只會加速你們消失。”

羲堯和蘇曦一起點頭。

羲堯道：“好，知道。”

蘇曦起身，拱手行禮，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尹杜林就是那個村長的弟弟，愛他的女兒嗎？”

“誰會不愛自己的女兒。”尹舞道，“尹杜林家裡就這一個女兒，最是受寵。”

蘇曦點頭，又看向龍霄垚：“走吧。”

龍霄垚愣了一下，他還想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問出些別的什麼。

但蘇曦眯了眯眼睛，讓他跟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