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條燃盡，眼看就要從木棍上掉下去。

蘇曦趕緊把木棍移開，看了一下沒有燒到娃娃，她才放心了一些，把木棍扔在了地上。

“媽媽。”小女孩跑到了被禁錮在牆上的女人身邊，“姐姐不是壞人。”

女人掙扎著。

“她是你媽媽？”龍霄垚一臉懵。

“是媽媽給的我生命。”小女孩道。

龍霄垚明白了，是這個女人做的那些娃娃，後來他們又有了靈魂，所以說是這個女人給了他們生命。

所以她叫她媽媽。

“這裡的這些都是嗎？”龍霄垚又問道。

“不是，這些都是秦奶奶做的，小部分是媽媽做的。”小女孩道。

“你媽媽和秦奶奶什麼關係？”蘇曦問道。

“我媽媽是秦奶奶的徒弟。”小女孩道。

蘇曦還記得秦素素說過，她有一個非常有天賦的徒弟。

女人終於開口說了話：“別告訴他們。”

“媽媽，姐姐不是壞人。”小女孩道，“你看，她給我做的新衣服，很漂亮。”

女人看向蘇曦，但也只是看著她，什麼都沒有說。

“秦素素在哪？”羲堯問道。

女人還是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打她了。”蘇曦看著小女孩道。

小女孩驚恐地看著蘇曦冷漠的眼睛。

“我不知道。”女人道，“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你別打她。”

小女孩撇嘴要哭。

蘇曦抬手捂在了她的嘴上，讓她憋了回去：“敢出聲，我就真的打你。”

小女孩不出聲了。

蘇曦看向女人道：“怎麼稱呼？”

“陳月和。”女人道。

“秦素素剛才把你帶走了，你們去了哪裡？”蘇曦問道。

“我在前院的一個空的染缸了，但不知道我師父去了哪裡。”陳月和道。

“你覺得她會去哪裡？”羲堯問道。

“我不知道。”陳月和道。

“不知道？”龍霄垚道，“你會不知道？這裡除了這娃娃，就你們師徒二人，你少騙我們。”

“我不是人。”陳月和道。

“你不是人你還是鬼啊。”龍霄垚道。

陳月和垂著視線沒有說話。

夏星澈輕咳了一聲。

龍霄垚看了夏星澈一眼又看向陳月和：“真是鬼啊？”

“我死了。”陳月和道，“我沒有忘記，我死了，他也死了。”

“不，不好意思啊。”龍霄垚道。

“他是誰？”蘇曦問道。

“我的丈夫。”陳月和的眼睛呆呆的。

“怎麼死的？”蘇曦又問道。

陳月和呆呆的眼睛眨巴眨巴，過了一會兒道：“師父殺的。”

四個人一愣。

陳月和聲音也有些呆愣愣的：“師父說男人會影響我的工作，讓我和他分開。我沒聽話。師父就把他殺了。”

四個人聽著他平靜的語氣，沒人出聲。

小女孩低著頭，安安靜靜地玩著蘇曦的手指。

“師父在他喝的水裡下毒了。”陳月和道，“師父只想殺他的，但是沒想到我也喝了一口那個水。然後我也死掉啦。”

“她的聲音怎麼呆呆傻傻的。”龍霄垚轉過身，在夏星澈耳邊非常小聲地說了一句。

夏星澈摸了下自己的耳朵道：“感覺她不太對勁。”

龍霄垚點點頭。

“之後呢？”羲堯問陳月和。

“之後我就一直在這裡。”陳月和偏頭看了看東邊的那面牆，“一直在牆裡。你們每天過來，我都能看見。”

“那些人也都是你殺的？”蘇曦問道。

陳月和似是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師父說他們都是壞人！都是壞男人！一個個的控制不住自己，全是色痞子，該殺！要將他們的腦袋擰下來，四肢拽下來。還有...欺負我的娃娃，他們都該死！沒有人可以欺負我的娃娃，他們都是我的孩子！他們都是我可愛的孩子，動了他們，就都別活！”

四個人沒有理會她，全都看向了房間外邊。

那些被困在客廳的人，過來了。

“這麼快就失效了？”夏星澈有些驚訝，“這地方真邪門。”

羲堯看了眼被禁錮在牆上的女人，這樣下去，這個女人也困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