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謝微涼轉頭,滿懷感激地看了竹沫一眼,竹沫見狀後退一步。
她這才看清眼前這人正是殷貴人,只是她面容憔悴,一身衣裳也是樸素得過了頭,同謝微涼印象中的她可謂是大相徑庭。
謝微涼不知此人何意,只得讓竹沫將她扶起,又稍微平復了下心情,這才開口問道:“發生了何事?你只管道來便是。”
而殷貴人身體一晃,她的婢女見狀立馬扶了她一下。
衣袖之下,謝微涼看見上面的累累傷痕,眼睛一沉。
“還是臣妾說吧。”見狀,純妃跪下。
謝微涼看了她一眼。
“今兒一大早這宮女便來求到我宮裡頭,還為我展示了胳膊上的傷痕。我原先以為是殷貴人虐待宮女,便要找其對峙,卻從她的口中得知是被宸貴妃宮中人所打。”
“宮規森嚴,她雖有貴妃之位,卻無毆打宮女之嫌,更遑論是手下宮女?”謝微涼只覺荒繆,卻見殷貴人身邊的宮女跪了下來。
“娘娘明鑑,宸貴妃自入宮來便囂張跋扈,貴人避其鋒芒不願出門,可還是受其磋磨,寒冬臘月竟無一口熱飯可食,奴婢無法只得去往御膳房,卻得知陛下昨日要去宸華宮,宸貴妃便要全膳房的人都準備晚膳,奴婢無法前去宸華宮,卻被其中的宮女打了出來。”
“旁的宮裡有小廚房倒也不礙事,可殷妹妹素來節儉,便將小廚房停了,但宸貴妃素來跋扈,什麼好吃的都緊著宸華宮,御膳房那幫子奴才也慣會見風使舵,一來二去,殷貴人這病便又加重了。”純妃感嘆,“可憐殷妹妹大好年華,臣妾又不能擅自處置,這才不得已叨擾皇后娘娘。”
“無妨。”謝微涼吩咐竹沫,“你去宸華宮請貴妃,另外派人去御膳房叫管事來,並讓他將昨日當值的人全都帶過來。”
“是。”竹沫行禮離開,謝微涼便看向二人,“純妃和殷貴人請坐,奉茶。”
一刻鐘後,竹沫敲門進來,身後跟著御膳房的管事公公,他的身後正是昨晚當值的太監。
只是……
謝微涼眉頭微皺:“宸貴妃呢?”
“娘娘恕罪。”竹沫跪下,“宸貴妃身邊的宮女說貴妃去了養心殿,暫時不能過來。”
“那你說,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堂堂一個貴人竟然無飯可食至昏厥,簡直荒謬至極!”說到最後,謝微涼的聲音帶上冷意。
管事公公立馬跪下:“娘娘恕罪,是貴妃,貴妃娘娘說要為陛下準備吃食,這才召了御膳房當值的所有人去了宸華宮,奴才,奴才實在不知道殷貴人為何會……”
“咳咳……”殷貴人咳嗽了好幾聲,打斷了謝微涼的問話。
謝微涼看到她蒼白的臉,心下一驚:“來人,扶殷貴人去偏殿歇息,去太醫院請太醫。”
“還請娘娘為我家貴人做主!”殷貴人被帶走後,她的婢女連忙跪下來,聲音悽慘。
“此事,本宮定然會給昭華宮一個交代。”謝微涼語氣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