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前一步,一臉惶恐:“昨夜……確實是奴才當值,同奴才一起的,還有翠琅。”
他話音剛落,那位名叫翠琅的宮女便上前,而謝微涼一見到她神情便嚴肅了起來。
“你是御膳房宮女?”
“是。”翠琅回道。
“荒唐!”怎料謝微涼卻忽然發了怒,“半個時辰前本宮在崇德殿傳喚昨夜御膳房當值宮女太監,為何你二人不在!”
她話音剛落,在座諸人均面色一變,宸貴妃率先走到中間跪了下來。
“娘娘息怒。”
在她之後,其他人緊接著也跪了下來,宸華宮的主廳頓時跪滿了人。
而謝微涼冷眼看著這一切。她倒是未曾想到自己才來這裡不到幾天,便有人迫不及待來找事了。
謝微涼麵上還算冷靜,實則內心已經瘋狂在思考對策。雖說她在現代也算是在職場上混了幾年,可後宮同職場卻又是另一回事。
更遑論她現在還是個決策者。
“系統,地上這幾個御膳房的人,我要他們的資料。”謝微涼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意,可還是流露出幾分。
系統顫顫巍巍地開口:“宿主,太監宮女繁多,尋找資料需要時間……”
“需要多長時間?”謝微涼問道。
“一個時辰。”系統原本想說起碼兩個時辰起步,但見謝微涼此時的狀態,決定還是不觸這個眉頭。
“去找,兩個時辰後,連同御膳房的人際關係網,一同告知我。”
說罷,謝微涼便主動切斷了與系統的聯絡,卻發現一直跪在地上的宸貴妃卻突然發了怒,揚聲道:“好一個刁奴!嘴裡無半句實話,來人,拉去慎刑司,嚴加拷問!”
“春枝,你也帶著宸華宮的人去,務必要將事情查清楚。”
宸貴妃吩咐這些的時候,謝微涼的目光便一直有意無意地落在她身上,見她將一切都安排下去之後,忽然笑出了聲:“本宮病了這許久,原先還擔心貴妃剛接觸到這些,現在看來,倒是本宮多心了。”
“娘娘客氣了。”宸貴妃頷首,“臣妾既身為後宮的一份子,定然要為陛下和娘娘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謝微涼不知想到什麼,眼神微動:“雖說貴妃牽涉其中,可本宮也並非不近人情,竹沫,你從旁協助貴妃,務必要將事情查清。”
話音剛落,宸貴妃和竹沫一同應答。
兩個時辰後,崇德殿
“御膳房昨夜當值的都在這裡了?”謝微涼閱覽著腦海中的資料,眉頭緊蹙。
“是的,昨夜共計十三人,以及他們的關係網都已經在這兒了。”系統冰冷動聲音響起,“此外還有涉事宮殿之間宮女太監的人際關係網也已整理好,正在壓縮中。”
趁著資料壓縮的途中,謝微涼便檢視起系統傳給她的資料,嘴角微微勾起。
果真如她所料,宸華宮那二人確實有問題。
只是她想不通,為何這二人甘願冒如此大的風險也要撒這樣一個一戳即破的謊言,是真的蠢,還是……
“資料壓縮完畢,午時三刻至未時二刻乃系統休息時間,暫不回答任何問題。”系統說完這句話後便下線了,只留下謝微涼一人神情恍惚。
好好好,現在一個系統也有午休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是午時二刻,嘆了口氣。
只是越查,謝微涼的眉頭皺得便越緊,直到她盯著其中一頁,久久不能回神。
天盛十四年七月初三,昭華宮宮女秋實前往御膳房取雲片糕兩碟、燕窩一碗。
而初四早上,宮內清理各宮穢物的太監卻說,昭華宮宮女拿出來的飯菜殘渣卻是放了好幾天的清粥。
自七月到如今已四月有餘,諸如此類的事情卻發生約三十起,涉及御膳房、太醫院、工造司……養心殿?
隨後,謝微涼又開啟後宮半年來的的開支情況,居然較往年來多出四千兩。幾乎下一刻,她便察覺到其中不尋常的地方。
看來,是有人在其中欺上瞞下,中飽私囊。只是為何還有養心殿?
“娘娘,那人招了。”就在她思考之際,竹沫回來了。
聽完竹沫的彙報,謝微涼臉上難得露出疑惑:“確定嗎?”
“是,此事同宸華宮並無關係。”
“如此說來,那她宮裡那些奢靡之物也並非貪汙了?”謝微涼想起在宸華宮中所見之景,若有所思。
“娘娘。”竹沫輕聲提醒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