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夙喘了口氣,繼續道:“除破障境後期七層的丁護衛長之外,另七個普通鍛身境護衛,更片刻就被全部殘殺一空。幸好,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我連名字都叫不上的一個普通護衛,竟突然爆發出了強悍非常的鍛身境後期九層巔峰實力,這才護得為娘和你素兒妹妹,狼狽逃出了那條僻靜小巷,迫得對方顧忌甚深未再繼續窮追。”
“七個鍛身就後期七到九層的普通護衛,轉眼就都被對方悉數殺光了?”那神秘出現強大非常的破障境九層巔峰之人,柳猙不去關心,卻是如此問了句。
“嗯,那些面具灰衣兇徒中,至少五六個破障境武者,須臾一個照面,那七個普通護衛已經慘叫都沒發出幾聲,便全部倒下了。”何夙一臉後怕難平的點點頭。
“這樣。”沉吟中,再又確定了眼母親何夙,確定其半點傷處也無,柳猙又道:“素兒她還好吧,可是有傷到哪裡?”
“當時情況實在緊急,我只來得及把素兒緊緊護到懷裡,小丫頭一點也沒有傷到,就是被嚇壞了,一直抽噎哭泣不停,我給她餵了碗寧神湯,交給‘將嬸’去照顧了。”何夙回道。
“娘,別急,求財而已。”柳猙篤定道:“不報官就不報官吧,是啊猙我考慮不周,最近與人做了那許多高階兵器鍛造交易,難免惹來些宵小的覬覦眼紅,料想也不過就是勒索些錢財罷了,只要朵朵妹妹沒事,這都不算什麼。”
“爭兒,你真的確定這只是求財嗎?”何夙仍不很放心。
“當然!您看,整個過程中,您一個小小鍛身三層,半點對敵經驗也無的內宅女流,竟全程絲毫損傷沒有,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明顯就是他們怕惹急了我們,最後落得空手而歸的實證,放心吧。”柳猙自信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何夙點點頭,而後方注意想起般,驚喜中更多不解的問:“爭兒,你這手臂和眼睛怎……”
……
“少爺,有個滑溜無比轉瞬消失的面具灰衣人,用石塊裹挾了這張紙條投入府中,您請過目。”一位血染衣袖剛毅沉著的破障境九層巔峰武者,一臉恭敬的對端坐正位柳猙道。
“王叔您辛苦了,您這還傷著,休息下去吧。”柳猙點點頭接過紙條,關切再道:“惡徒早有準備,朵朵被劫走實於您無錯,能將家母與素兒拼死護下,柳猙已是感激不盡,真的!”
“少爺客氣了,這都是王某這一年貼身護衛之責內應盡的本分,再說,這點小傷也算不得什麼。”‘王姓’剛毅中年堅持的搖搖頭。
“爭兒,紙上寫的什麼?”很有些羞愧無地自容的柳闊海,關切相詢同時,一邊戰戰兢兢的關注何夙反應。
“沒什麼,就只說讓我三日後午時,親身帶著十萬紫幣存據票根,去某處約定地點換朵朵妹妹她回來而已。”柳猙將紙條默默收起,回道。
“為何還要再等三日?明天,不,就今天一會兒不行嗎?眼下我們又不是手上沒錢。”母女連心,雖只一夜過去,何夙已經滿目血絲形容憔悴。
柳猙忙出聲安撫:“惡徒說是給我們一些更充足準備時間,省得我們自己支支吾吾藉口推脫。不過我想,他們這是在玩一種心理戰術,讓我們無奈焦急更甚,這才真正交易時候,沒心思去耍什麼貓膩。不過無論怎樣,至少側向說明了對方確實是奔著錢來勒索的,那朵朵她自然也便必定十分的安全。娘,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柳猙話落,柳闊海猶豫了猶豫,還是沒忍住,斟酌著開口道:“十萬紫幣,爭兒,你真的有這麼多的嗎?”
“有是一定有的,只並非全為現錢,大多都是材料,需要找合適人交易折現一下才行,操作起來並無多少難度,料想半日已是足夠。”柳猙點點頭。
“那湊齊後,爭兒你是不是也要傷筋動骨,甚至影響後面再與那些僱主的鍛造委託交易?”柳闊海緊隨開口,“不然,我們,報官吧?”
“錢錢錢,你眼裡是不是隻有錢?報官,朵朵的命不要啦?爭兒有本事,即便眼下錢沒了,日後也必定還可以再賺回來,你還怕他會就此便短了你花天酒地的用度不成?”已經忍耐之中的何夙,一聽‘報官’二字,瞬間便炸了,差點衝上去與柳闊海拼命。
“娘,您別急。”柳猙擺手壓住父親柳闊海再開口打算,柔聲繼續安撫何夙:“娘,我相信父親絕不是這個意思,而您剛其實也不過一時氣急嘴上說說而已,不是嗎?”
“別說咱們眼下還可以較輕鬆拿出這十萬紫幣,就算逃離西荒那無比狼狽之初,只要能換得朵朵妹妹平安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