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宗師您好!鄙人唐天元,唐家……”
“柳猙宗師您好!愚兄鴻升,內郡‘天關郡’鴻家……”
“莫離宗師您好!小女子……”
“……”
武漱凕方才走開,白黃蘇他嘀咕般唸叨的話音還未落,已轉眼被一眾轉眼簇擁至柳猙面前的男男女女,個個熱情洋溢自我介紹中,有意無意的擠偏開去。
“……切,我還不稀罕呢,先填飽肚子才是正經。”白黃蘇酸溜溜的嘀咕句,自顧撲到擺放著無數珍饈美味的食臺前大快朵頤起來。
“雷罰帝國六王子雷蒙?剛鐸,到!”
突然,一聲洪亮的如此唱名響起,周圍剛還熱絡無比的介紹攀談眾人,瞬間齊齊一靜。
“我沒聽錯吧?六王子雷蒙?剛鐸?這不是我們紫荊花帝國千年宿敵雷罰帝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嗎?他怎麼會親身犯險到了帝都?”
“可不是,如此重大的事,我們竟然之前都沒有得到丁點訊息,這實在有些不太尋常啊!”
“怕是來者不善。”
“確實,去年帝國東部,幻海、東沙、東商三個外郡,另包括維石與冰疆兩個內郡,此五郡盡都齊齊遭逢了百年不遇的大旱,這已經讓帝國近乎元氣大傷,今年西荒又更嚴重爆發的大型獸潮,直到眼下仍沒能被徹底平息,若千年宿敵雷罰再橫插一腳,帝國處境可是要大大的不妙啊!”
“……九公主!六王子好意親來奉上厚禮,你卻拒而不受,難道是看不起我們雷罰帝國嗎?”紛雜議論之中,一聲腔調怪怪怒斥,驟然拔高炸響。
“道格拉斯將軍言重了,武漱凕不過一小小女子,又哪裡敢有如此大膽子。”得益於對方之前高聲怒喝,武漱凕這最後並不多洪亮的回應,仍很清晰的傳入沉靜一片的眾人耳中,“不過,這婚姻大事,我紫荊花帝國奉行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得父皇首肯,這聘禮武漱凕是絕對不敢輕受的。”
“什麼,聘禮!?”
“這六王子雷蒙?剛鐸是親來求親的?”
“聯姻嗎?說不得,這倒正是我紫荊花帝國一次挺過眼前重重危機包夾的莫大良機。”
“只是,可惜了九公主……”
“……”
聘禮之詞一出,宴廳內眾人更是瞬息熱烈無比的嗡嗡議論開來。
“我想九公主你可能是有些誤會雷蒙了。”一個很是英俊二十四五歲左右的慄發青年,自那道格拉斯將軍身後行出,一口流利紫荊花帝國語的客氣道:“自數月前貴帝國外郡中御天郡,有幸與公主相處數日,雷蒙便深深的愛慕上了九公主你,甚至為此而茶飯不思月餘,這才終於徵得父王同意,親赴貴國帝都來求取姻緣。”
“九公主不必急著拒絕,就像兩日前武定坤陛下所說的那般,一切隨緣,說不定雷蒙還可短暫停留的這後面八天,九公主你便也會愛上了雷蒙也說不定。只是希望,這八天裡,九公主你不要像前面兩天那般,直接閉門謝客,徹底絕了雷蒙這最後的一點希望就好。”
“哈哈哈,雷蒙王子,幸會、幸會!”雷蒙話音才落,一個不知何時近到他們身前,身形略顯消瘦的二十六七歲男子,哈哈一笑的接過話頭:“鄙人鄭瀟!”
“哦,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鄭氏鄭二公子,雷蒙失禮了,抱歉!”雷蒙?剛鐸隨即盛笑見禮。
“六王子你好,本侯劉黑白!”緊隨其後,另一個年約二十八九歲剛毅男子,幾個大步亦是瞬息進到近前,鏗然抱拳一禮如此自我介紹。
雷蒙?剛鐸臉上當即鄭重神色呈現,改為其本國特有的正式騎士禮節還以一禮,肅聲道:“雄威赫赫的無常侯,雷蒙敬服已久。”
跟著,便是一個又一個,紫荊花帝國有數俊傑排眾而出,聚到武漱凕身後,與雷蒙?剛鐸一眾人有意無意的對峙起來。
“大驚小怪,沒幾個沉得住氣,丟人。”正默默靜視的柳猙耳邊,突然如此幾句很是冷冽的聲音響起,“柳猙宗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聞言,柳猙忙側身望向對方,面露疑惑之色問:“請問,您是?”
“左尚勳。”身側冷冽聲音的鷹目中年,嘴角微微上勾,淡漠回道。
……
“誰能想到,身患奇病閉魂之症十數載的柳爭(猙)柳三少,病癒後竟短短不足半年,更遭逢大變武道斷絕情況下,卻展露出如此逆天的卓絕鍛造天資,甚至一手開創出一派新的鍛造技藝,近乎徹底掃除了無數大師級鍛造師晉升宗師之境的最大障礙,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