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便回去吧。”
語氣緩和許多,不再有開始的那般殺氣。
白顏淵輕笑一聲,才明白過來,朝著那高大的背影說道:“妾身謝過皇上。”
白顏淵走後沒多久,新年的鐘聲被敲響,眾妃嬪也都意興闌珊,踏月而歸。皇后禮貌地向康宸點頭行禮,便由她的大宮女扶著下去了,太子年滿六歲,已經懂事了些,交由奶孃照顧。康宸說話說的並不多,宴席的時候也全都冷著臉,有人朝他賀喜的時候,他才稍微轉了轉目光,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
看來,傳聞中皇上皇后恩愛不移,新年晚宴一派和睦溫馨也都只是傳聞中而已。
白顏淵回到自己的冷宮之後,看著寒酸破敗的傢俱,只覺得心頭一股酸酸涼涼的。
見了這一面,簡直沒有什麼用,好感度起落兩次,與原來平齊,那心情就像是在坐過山車,忽上忽下,險些讓她驚嚇過度。
白顏淵現在也想不通皇上對她的那負的好感度是怎麼來的,自從她知道原主這一事沒有牽連到白家之後就知曉皇上並沒有真心想搞垮白家。畢竟原主父親位居太傅,甚至是康宸曾經的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康宸肯定不會真的對白家怎麼樣。
可在原主房中發現巫蠱偶一事是宮中大忌,白顏淵仔細想了想自己那個朝代的規矩,一經發現,是要砍頭的。現在看來,康宸將她關進冷宮禁足三年,真的還算是好的。可按照原主的那個性格,放巫蠱偶詛咒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她又搞不明白康宸到底在反感她什麼。
如果是信了她用了巫蠱偶,才負三成的好感度是絕對不夠的。
如果是不信她用了巫蠱偶,那他為什麼又要把她關進冷宮?
從宴會上回來的整整一個晚上,白顏淵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因此到新年第一天天亮的時候,白顏淵還沒有入睡。
她窩在被子裡,頂著雞窩頭,雙眼烏青,看什麼都是飄忽無神的。
她向來沒有賴床的習慣,因此她即使頭腦不清醒,也混混沌沌地起床換衣洗漱。冷宮的被窩裡都是涼的,還不如去外面曬曬太陽。
春雨早已按時給她送來了新鮮的瓜果蔬菜,堆放在廚房裡,她打著哈欠過去挑挑揀揀,挑出一小塊瘦肉來準備做些瘦肉粥。
正洗著米,忽地聽見外面有小太監捏著嗓子喊:“白顏淵接旨——”
白顏淵一僵,淘米的動作瞬間停下來,她豎著耳朵仔細聽,甚至懷疑自己因為太想念康宸以至於出現了幻聽。
小太監見沒有人出來,抬高了嗓音:“白顏淵接旨——”
白顏淵的身體忽然就爆發出潛力,她拿出平生最快的跑步速度飛似的跑到小太監面前,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小太監第一次被人這麼盯著,有些臉紅,他咳了一聲,嗓音還是尖尖的:“白顏淵接旨。”
白顏淵立馬跪下,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小太監宣讀聖旨,內容大概就是皇上給冷宮這邊分了一批新年補給品,要白顏淵出來領,其中還宣讀了一下包括的東西。
光是這些東西的數量就讓白顏淵目瞪口呆。
天蠶絲緞面兩匹,銀絲炭的量大概夠了她這整個冬天,五件冬衣襖裙,兩床新被褥,珠玉首飾無數,甚至還有一小盒西域進供來的胭脂。
白顏淵受寵若驚:“這麼多,莫不是傳錯了地方?”
小太監臉上的紅暈減下去了幾分:“皇上特地交代過的,要咱把這些東西送到冷宮這來,白小姐您清點下樹目。”
白顏淵看了個大概,覺得一點都不差,才點頭:“沒有問題。”
小太監便朝冷宮裡揮了揮手,對身後抬著東西的太監們吩咐送進去。
太監們看見寒酸破敗的冷宮也沒有露出半點嫌惡的態度,這一點讓白顏淵十分滿意,臨走的時候還問了一下宣讀聖旨的那個小太監的名字。
王月。
白顏淵記住了。
等到她看不見太監們的身影,她才詢問痴妄鏡:“小痴,這是怎麼回事?”
痴妄鏡十分冷靜:“這是新年的補給品,你別多想。”
白顏淵高興得想撞牆:“我怎麼能不多想,我早就偷窺原主的記憶了,每年冷宮的新年補給品哪有這麼多,僅僅是幾件破敗的棉絮衣,哪有這種暖烘烘的東西。”
痴妄鏡仍然在給她潑冷水:“也許是每年那些刁奴們給剋扣下了。”
“皇上分發的東西那群下人們哪來的那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