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腳，胃口裡一陣翻湧噁心，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去看。

蕭淇注意到她的目光，停下步子，解釋道：“城裡有名的張屠戶，城裡幾乎一半多人家的豬肉都要從他這裡買。”

白顏淵煞白著一張臉，點頭。

張屠戶那邊還在繼續，只見他在剔肉，大塊的豬肉整整齊齊地從大骨上剔下來，一絲肉末都沒留在骨頭上面，更精妙的是，那把刀在骨頭之間穿梭，刀刃竟是一下都沒有切到骨頭。

古有庖丁解牛，現有屠戶解豬。

刀刃出來的時候，還是清亮如水。

見著原地一副整整齊齊毫無破損的豬骨架，周圍人一片叫好聲。

這一頭豬宰了乾淨，張屠戶一天的生意也就開始了。

周衡玉拍了拍白顏淵的後背，看她那一副強撐著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別看了，去官府吧。”

白顏淵覺得自己胃裡是忍不住的洶湧，她要是再看下去可能會把早飯都吐個乾淨，便點了點頭，先邁開腳步離開了。

蕭淇站在原地，目光在張屠戶的身上轉來轉去。

張屠戶雖然現在神采奕奕，但這種精神頭明顯是在人多的時候勉強爆出來的，他雙眼下有明顯的青黑，整個人的氣色不是很好，雙眼裡盡是紅血絲，顯得有些憔悴。

也許是宰豬太累。

蕭淇最後瞥他一眼，重新帶路。

臨城不算大，三人走了一會就到了城主府，幸好蕭淇提前與城主透過氣，提前有侍衛在門口等著，見他們三人到來，也不多說，直接引著他們就往存放屍體的天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