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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察到氣氛有些尷尬,白顏淵先開口,說道:“道長,‘屍體’不是死的。”
蕭淇似是極疼了一般,眉頭緊擰,嘴唇抿成了一條細線。
白顏淵儘量放輕了動作,可動作就算再輕,胳膊上多了一個血窟窿,蕭淇他也舒服不到哪去。
白顏淵意在轉移他的注意力:“是熟人,木晨心。”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不但沒有被做成乾屍,而且還有氣息,是活的,不過是屬於只憑著一口氣吊著的那樣。”
蕭淇終於對她的話有了反應,抬頭,挑眉看她。
“身上被剜了不下幾十刀,稍微再使一點勁肉就能揪下來,滿身都是血,就剩一口氣,看樣子是要剔肉做成乾屍,只不過因為咱們來了這邊沒來得及做完。”
白顏淵在繃帶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完。
確實,這樣看來,木晨心的確是要被做成乾屍的樣子。
蕭淇始終是沉默的,沒有對她的話做出反應,似是在思考。
白顏淵包紮完畢,終於鬆了一口氣,剛要問蕭淇對這事怎麼看。
忽然見著一官兵急急忙忙跑過來,火把險些都要滅掉,他驚慌失措:“道長,道長,不好了。”
蕭淇抬了抬眼皮看他。
那官兵理正了官帽,快要哭出來似的:“不好了,道長,我們在東南角的一條巷子裡發現了一具乾屍!”
此話一出,不啻驚天巨雷。
東南角,為什麼是東南角?那西南角的木晨心又該怎麼說?他們本來是守在東南角的,難道說是有心人故意把他們引來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