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質疑,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被故意放輕放低。
倏然,白顏淵動了,宋於若的雙眼緊緊盯著她,亮堂得像是春雨剛剛淋洗過的碎星,璀璨生輝。
白顏淵閉著眼,回想著燈籠上的每一個動作招式,雖是沒有布條矇眼,她也不打算搞特殊,謹慎遵循規矩來,一招一式,一比一劃,都無比認真。
她招與招的銜接上雖有些生疏,但並無大問題,看得一眾人等呆若木雞。最開始那幾個出聲嘲笑她的人全都噤聲,凝神屏息地觀察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白顏淵額頭開始往外冒冷汗。她天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記住劍招並不是什麼難題,難的是,如何讓自己的手腳完美地將腦內的動作完美詮釋出來。
雖有滯澀之處,而且她小胳膊小腿,舞出來的劍招甚至有些滑稽,但她身起劍舞,輕靈飄逸之感被她詮釋得淋漓盡致。仿若有一陣柔風吹來,吹起漫天翠綠柳葉,打著旋,裹著舞劍的人的影子,沖天而起。
完整的一套劍招舞下來,周圍針落可聞。
老闆的表情十分尷尬,乾笑著搓著手,不知該說什麼好。
白顏淵收劍入鞘,“鏗”然一聲,驚得老闆身體一顫。
她抬起手,手心朝上:“老闆,我的大燈籠呢?”
她話音剛落,也不顧眾人看她的變化莫測的表情,見老闆轉身取來了燈籠,忙趕過去,把燈籠舉在了手裡,興沖沖地朝宋於若跑去。
這時,人群忽然爆開,宛若開水沸騰。
“剛才我沒看錯吧!”
“柳鋒旋居然被一個丫頭舞了出來?”
“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正是眾人正熱鬧起來時,人群之中幾個黑衣蒙面人兩兩對視,隨後均閃身退出人群,如影子一般與夜色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