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木世家家族大會召開前的一個月,三大公子的手下神經也隨之緊繃起來。
原本在三大公子的約束之下,三方人馬的摩擦有所收斂,但隨著端木仁杰出關併成功晉入靈海境的訊息傳出,讓三大公子的的手下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
在眾人神經本就緊繃的情況下,矛盾本就一觸即發,而端木仁杰踏入靈海的訊息讓他的手下十分振奮,自以為三公子對繼承人之位十拿九穩,也就不免態度變得傲慢囂張起來。
終於,在一次原本只是日常摩擦的小事,三公子和大公子的手下大打出手,並在雙方不斷有人加入的情況下,最終演變成一場混戰。
後來二公子的不知怎麼也捲入到了這場爭端中,鬧成了三方大戰,在良材殿製造了不小的混亂,在端木城中更是造成了惡劣的影響。
事情的起因已經不可考,甚至連當事人都說不太清楚是為了什麼,只隱約提到好像是為了一件什麼法器而引起的爭端。
二公子的人馬據聞也是覬覦那件法器,才會在另外兩方混戰之時加入,想要坐收漁利,卻不甚把自己都捲了進去。
事後良材殿對此事作出了嚴肅的處理,一些修者還被逐出了良材殿,三大公子據說也捱了端木世家長老會一頓責罰。
這件事導致的一個後果,就是三大公子在良材殿中的勢力遭到削弱,不過二公子損失最輕,便有人傳聞這是二公子為了打擊競爭對手所施展的手段。
至於二公子本身也捲入到這件事中,則是被看作一種為了擺脫嫌疑而上演的苦肉計。
而在眾多異樣的懷疑目光中,端木容軒可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
“致遠,這真不是你的計策?”
端木容軒的住宅後花園中,他轉向身後的文士青年詢問。
“不是。”寧致遠搖搖頭,“二公子也認為此事有人在幕後策劃?”
“也?”端木容軒一下就抓住了寧致遠話中的重點。
寧致遠罕見地面容凝重起來:“此次事件實在發生得太過蹊蹺,三大公子的實力都受到了損失,同時名望也有所下降,在這個關鍵的時期,很難不讓人想到有幕後黑手在推動。”
端木容軒沉吟道:“可是最有競爭力的三大公子中,另外兩人的損失都比我大,這次事件最大的得益者反而是我……”
說到這裡端木容軒也不由苦笑了起來,這正是外界認為事件是他一手策劃的原因。
寧致遠眼中精光閃動,意有所指道:“‘最大得益者’麼……只怕未必吧。三大公子同時受損,真正得益的應該是沒有出面的那些人……”
端木容軒心中一動:“致遠的意思是?”
寧致遠卻搖了搖頭,不打算再說下去:“此事就由我去調查,二公子還是專心準備即將到來的家族大會吧。”
“也好。”
聽到寧致遠這麼說,端木容軒也不再多言,將事情交給寧致遠,他很放心,而且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繼承人的位置。
……
外面鬧得滿殿風雨的時候,陸陽還是呆在自己的宅院中靜靜修煉,與世隔絕的模樣幾乎讓別人忘了還有這號人的存在。
不過這也是陸陽有意為之,他現在知道自己和端木世家有血海深仇,行動自然也有低調一些。
何況按秦雙豔所說,端木世家的內部,現在還有兩名高層知道當年事件的真相,萬一被那兩人將陸陽和陸戰聯絡起來,陸陽的身份就會敗露。
所以在有妥善安排之前,陸陽最好還是謀定而後動。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一張燙金的請帖,還是將陸陽的家門敲開。
“明天的端木世家家族大會,三公子希望陸陽先生也能一同前往參加。”
這次前來送請帖的是端木豐,端木秋身十公子之一,家族大會臨近也是諸事纏身。
陸陽看著那反射著冷冷金光的請帖,卻沒有去接。
陸陽無動於衷的舉動讓端木豐多少有些意外,雖說他的立場一直模糊不清,但總體來說和三公子走得很近,外界也都把他當作是三公子的人。
這種情況下,可不應該出現不接三公子請帖這樣拂面子的事情啊。
接著端木豐就看見,陸陽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少年。
“嗯?”
端木豐也將視線投了過去,雖然他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名不起眼的少年,但卻並未給後者大多關注,如今看來,此人的來歷似乎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