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的話說得毫無顧忌,嶽定的自尊心自然也難免受到一些影響。
然而讓他感到無奈的是,偏偏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陸陽說的是事實……
“不錯,二公子平日裡雖不顯露,但他的戰力的確是在我之上……以我的能力,的確殺不了他。”
嶽定顯然也是鼓起了一些勇氣,承認了自己技不如人。
月尋卻道:“那用毒呢?寧致遠不也是說,你就是下毒使他們失去戰力的?”
嶽定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倒是一旁的陸陽說道:“能夠對靈海境修者起作用的毒藥,端木域並非沒有人能夠煉得出來,但嶽兄沒有強大的勢力背景,很難請得動這樣的煉毒師。”
月尋一頓,轉向陸陽:“老大,不要說得這種毒藥好像很難煉製的樣子,你不就輕而易舉地煉過嗎?”
“我是我。”陸陽笑著回答,“我的水平哪是這些不入流的煉毒學徒能比的?”
“……”
月尋對於自己的老大也是十分無語了,這種自誇的話,他怎麼就能這麼臉不紅心不跳地理所當然說出來?
不過月尋卻認為這也無法洗脫嶽定的嫌疑:“不是說他跟臥虎山莊勾結了麼?就算他沒有這樣的能力,以臥虎山莊的背景,找到能對付靈海境的毒藥還是不難的吧?”
陸陽笑著點了點頭:“臥虎山莊想找到這種毒藥不難……但臥虎山莊和祖地森林的獸潮事件無關。”
聽見陸陽的語氣這麼肯定,月尋和嶽定都不由向他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你怎麼能斷定?”
“因為……”陸陽笑了一笑,“他們沒有引起獸潮的能力。”
“嗯?”
月尋和嶽定都是一頓,對這話表示不能理解。
陸陽只好解釋:“臥虎山莊的確是以御獸立身的勢力沒有錯,但這並不是說他們擁有多強大的御獸的能力,只是他們聚集了幾名比一般人稍微強點的御獸師而已……”
比一般人稍強……
月尋聽到陸陽這對於端木域最高水平御獸師的評價,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我和他們交過手,臥虎山莊的御獸師中也就黑虎翁和胡彪還行,但即便是他們兩個,也沒有引發曾潮的能力。”陸陽悠悠說道。
月尋對於陸陽這話倒是十分信服,畢竟那兩名御獸師可都是死在他的手中,這那場激戰中,他們二人也必是使盡渾身解數以圖保命,所以對於他們的實力,陸陽可以說再清楚不過。
嶽定並不知道臥虎山莊被滅之事,他盯著陸陽看了好半晌,才重重感慨:“難怪八公子這麼看重你,甚至有人說八公子有你一名手下,比得過三大公子的千軍萬馬!”
陸陽只是笑笑,但那神情在月尋看來,卻是對這番盛讚全盤接受的意思。
接著嶽定又道:“二公子身死,八公子在祖地森林中的戰績搶眼,想必也已經取代二公子的位置了吧?”
陸陽答道:“就在一個月之前,雙豔小姐已經正式成為端木世家的二公子了。”
嶽定不出預料地點點頭。
他自祖地森林一事之後,就受到端木世家的暗中追殺,而且的追殺的力度極大,逼得他不得不躲到天風大森林。
因此對於祖地森林事件之後的事,他都一無所知……
“既然引起祖地森林獸潮的幕後黑手不是嶽兄,那麼嶽兄是否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陸陽笑著問嶽定,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那淡然的神態卻讓人很懷疑,他是不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嶽定沉吟了一陣,眼中隨即有著怒意湧現出來,最終從他的口中吐出一個名字:“寧致遠!這一切……都是寧致遠的陰謀!”
“是他?!”
月尋被這個名字嚇了一跳。
陸陽卻還是微微笑著,面上波瀾不驚。
月尋驚道:“那寧致遠可是控告你是兇手的人……”
嶽定冷笑道:“他卻也是二公子遇害事件中,兩名僅有的倖存者之一!”
月尋一滯,也就很快明白過來,從這個方面來看,寧致遠的嫌疑的確很大。
而且二公子遇害的情形,全是自他口中所知,完全就是他的一面之辭啊……
陸陽這時開口了:“在祖地森林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嶽定眼中露出憤恨之色:“一切都是那寧致遠的陰謀……包括那場獸潮,也是那寧致遠所為!”
聽見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