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陸陽的話，沈平山不由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藥師煊？！”

身為煉藥師，沈平山當然聽說過藥師煊這號人物，這可是被譽為’丹聖’的靈界第一煉藥師！”

雖然沈平山也猜到自己的女兒可能大有來頭，但這個開頭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沈語萱沒有否認，反問道:“陸公子怎麼知道我是藥師煊？”

“因為赤霄煌炎。”

陸陽笑著回答:“就算你是真炎靈體，也不可能在人靈尊就將這天地靈炎收服。”

“我曾幫你驅除體內的噬血魔氣，能感受到赤霄煌炎的力量超過你的掌控能力……”

陸陽接著解釋:“但即便如此，赤霄靈炎還是為你所用，這很不尋常，我能想到唯一的解釋，就是它認出了你，知道你是它的主人。”

“陸公子果然心思敏捷。”

沈語萱笑著讚了這麼一句，算是肯定了陸陽的說法。

沈平山這才緩緩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是，如果不是藥師煊這等人物，怎麼可能煉製得出天靈丹這種傳說級別的丹藥。”

感念於雲蘿谷眾煉藥師的照顧，沈語萱並未對天靈丹的藥方有所私藏，但即便她毫無保留地進行指導，谷中的那些煉藥師，也始終沒有辦法將天靈丹煉製出來。

但陸陽對於沈語萱的身份早有預料，此刻便也沒有什麼意外。

“還是說回黑魔吧，”陸陽把話題拉了回來，“後來又是怎麼爆發第二次魔禍的？”

沈語萱點點頭，繼續說道:“聖梵天和道衍當時，只是將封印暫時修復，他們也知道那道封印只能維持一段時間，於是在聖梵天所預言的八萬四千年後，黑魔終於衝破封印，九天魔王再度降臨人世。”

“可惜的是，在這八萬多年間，靈界魔修崛起，人族陷入滿場的正邪之爭中，不僅內耗巨大，甚至人們早就忘了，他們真正的敵人不是魔修，而是黑魔。”

沈語萱的語調中充滿了感慨。

陸陽上一世，也是生活在這八萬四千年間，而且照推斷應該是後期，因為在他那時，靈界中就已經沒什麼關於黑魔的記載了。

反而是對抗魔修的事情，陸陽上一世也經歷過。

“後來當黑魔破封而出的時候，人族已經不如第一次魔禍之戰那麼團結，但在佛門和道宗的牽頭之下，也總算是將人族修者組織了起來。”

“在這一戰中，佛門和道宗的弟子，依靠佛法和道法對魔氣的剋制優勢，很快就在前期取得了亮眼的戰績，人們甚至曾經認為，這一次魔禍之戰，能夠徹底消滅黑魔……”

聽得出神的沈平山不禁追問:“後來發生了什麼？”

“九天魔王降臨。”

回答沈平山提問的卻是陸陽。

沈平山不由側目看了陸陽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也很明確:你又知道？

不想這時沈語萱卻點了點頭:“不錯，正是九天魔王降臨，徹底翻轉了戰局。”

“人族修者數萬年的正邪之爭，某種程度上促進了佛道這兩個正道勢力的發展，因為這兩個勢力的功法對於魔氣有剋制的效果，所以為了捍衛正道，大量的修者加入了這兩個勢力……”

“人數帶來的只是底層的修者，在正邪之爭的內鬥中，不斷有修者隕落，又不斷有新的修者加入……在這種情況之下，根本無法培養出真正的強者。”

“第一次魔禍之戰，還有十強者對抗九天魔王，第二次魔禍之戰中，就只有七位留下來的強者與之對抗。”

“七位？”這時沈平山提出了異議，“在第一次魔禍之戰中，十強者不是犧牲過半了麼？”

沈語萱只好解釋:“在初次的魔禍之戰中，十強者之首鴻蒙老祖燃燒魂魄犧牲，還有五人隕落，但那五人在輪迴塔的幫助下入了輪迴。”

“剩下的四人中，聖梵天和道衍為了修補封印犧牲，同樣燃燒了魂魄，消散於天地之間……從上古留下來的強者，就只剩下了兩名。”

“另外的五人，則是在黑魔被封印期間輪迴重生，又各自修煉到了天劫境，加上上古留下的兩人，七人共同對付九天魔王。”

聽到這裡，沈平山不由嘆了口氣。

第一次魔禍之戰時，十強者啟出，也只是慘勝黑魔；第二次魔禍之戰，十強者之剩下七人，結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人族……在九天魔王降臨之後慘敗。”

終於這個結果還是從沈語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