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副淡然的模樣:“知道啊。”

陰陽老鬼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下去:“要清蓮掌握毀滅之力，或許很難，但這是唯一能拯救蒼生的辦法了……難道你竟然要置蒼生於不顧！？”

陸陽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一些認真的神色:“拯救蒼生可以，但要犧牲清蓮，不行。”

“哼！”

本來脾氣就不怎麼好的陰陽老鬼，此刻被陸陽徹底激怒，當下冷哼了一聲。

他怒視著陸陽:“不知所謂的小輩！竟然為了一個人拋棄整個人族？簡直愚不可及！”

即便是面對陰陽老鬼的喝罵，陸陽的面上也沒有太多的神情波動。

陰陽老鬼見到陸陽雷打不動，也是勃然大怒起來:“你可知道，我不僅是清蓮的師父，我更是她的生父！她的存在……原本就是我創造出來，用來對付黑魔的！”

此言一出，眾修者都是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只有極少數的天靈尊，從他們的輪迴者朋友那裡聽說了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聞。

傳聞昔年鴻蒙老祖獻祭魂魄，將九天魔王封印，剩餘九強者各自尋找對方黑魔之法。

後來聖梵天創立佛門，道衍創立道宗，將人族中流傳已久的佛道教義同修煉結合，開創了一種可以壓制魔氣的功法。

但更多的嘗試，則是被佛道兩派的光芒掩蓋，湮滅於歷史的長河之中了……

不過也還是有一些人記得，同位十強者的陰陽老祖，試圖奪天地之力，融陰陽之氣，創造一種空前強大的力量，以對抗黑魔。

而這種幾乎只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力量，似乎，今日終於得以被世人目睹。

這一切陸陽也很清楚，他不僅聽說過，更加親自經歷過。

但他對陰陽老鬼的話仍是不屑一顧。

“要救天下，要犧牲，你儘管可以自己去犧牲，但沒有人能讓別人為此犧牲……”

陸陽迎上了陰陽老鬼的目光，語氣沉著而冷靜:“就算你是她的師父，是她的生父，是她的創造者……也一樣不行！沒有人能決定他人的命運！”

在場的一眾修者再度有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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