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點點頭:“琪兒,多謝你來幫忙照顧蓮兒,你先出去吧。”
陸琪見氣氛不對,便也沒有多留,只是臨走前擔憂地看了陸陽一眼,而後離開。
陳大師先是為浪費的靈藥而痛心不已,隨即想起這丹參已賣,面上的神色便緩和了不少:“陸兄,這靈藥我可是完好無損地交給你們的,雖然侄女沒有服下這藥材,但這責任不在我,藥價我可要原價全收。”
聽得這話,陸戰的面色又再難看了幾分,但還是沉著氣說道:“這個自然,陳大師不用擔心。”
陳大師這才鬆了口氣,換上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看向陸陽。
“陽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知道這藥關係著你妹妹的性命嗎?!”陸戰厲聲質問。
陸陽這才緩緩轉過身來,迎上了陸戰的目光:“正是因為和清蓮的性命攸關,我才阻止她服下這丹參。”
在場眾人聞言都是一怔。
陳大師更是直接出聲譏諷:“阻止病人服藥來救命麼?這可真是千古奇聞。”
陸戰面上的怒意更甚:“你在胡鬧些什麼!”
“孩兒沒有胡鬧。”陸陽面不改色,“若是清蓮服下了這丹參,必死無疑,孩兒為救清蓮,才不得不阻止她服藥。”
陳大師臉上原本看戲的笑意頓時僵住:“陸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給這清蓮小娃兒下毒不成?!”
“陳大師開的自然是藥。”陸陽淡淡回答。
“既然是藥……”
“只不過,藥若是不對症而下,也是會吃死人的。”陸陽冷冷地打斷了陳大師的話。
“無知小兒,你懂什麼?”陳大師被一番搶白,臉皮微微一抽。
他還是強忍火氣說道:“這小妮子患的是寒熱奇病,體內同時具有一股寒氣和一股熱氣,兩股相沖的氣息內鬥才讓她身體損傷。我用這五十年份的赤須丹參打通她的經脈,讓兩股氣息相互調和,自然藥到病除!”
陸陽凝視著陳大師,目光凌厲:“且不說還不是真正修者的清蓮是否能接受丹參的靈元之力,若是讓她體內那兩股強大的力量衝突,你以為她現在虛弱的身軀能夠承受?”
陳大師聞言一怔,猶自強辯:“不過是寒熱之氣,只要有丹參中靈元的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