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祁陽拿著一封信急匆匆的找到了謝寒山：“師兄，師妹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丟下一封信就不辭而別了？”

“有些事，她必須要自己去面對了。”沒有看信，只是看著華山的景色，謝寒山淡淡的回道，“師弟，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將師妹保護的這麼好，到底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祁陽聞言沉默了，但想到後果還是咬咬牙道：“可是，萬一師妹有什麼……”

“師弟！”謝寒山的聲音嚴厲了起來，“還記得第一代清虛子嗎，她可是獨身敢遊遍天下的人物！是成為那不堪風雨的嬌花，還是成為那傲雪的寒梅，讓師妹自己卻抉擇！”

“說得好！”

聽到這一聲讚歎，謝寒山和祁陽都趕緊往旁邊看去，原來是高建瓴和雨凝煙過來了。

“見過兩位長老。”

走到兩儀門前，高建瓴挑了塊乾淨地兒坐下，示意謝寒山和祁陽也過來坐下，雨凝煙皺了皺眉頭，想了想，也坐下了。

“寒山說的沒錯，我們年紀都不小了，不可能一直保護柳那孩子，她將來的路還得她走，風雨是必須要經歷的。”高建瓴開口道，“小祁，如果你和柳睿動手，誰勝誰負？”

“雖然師妹的武藝勝過我，但師侄相信，三十招，柳師妹在師侄的手裡走不過三十招！”經歷了上一次的三家圍攻後，祁陽現在已經隱隱有突破紫霞功八重的跡象了，不再是隻摸著那個門檻了。

“如果是天青那孩子呢？”高建瓴再次問道。

祁陽的臉色立即就變了，思索了一會道：“比武切磋，我在天青的劍下走不過四十招；生死之戰，我在天青劍下走不過十五招！”

“寒山，你呢？”

謝寒山低頭思索了半晌後道：“切磋，我和天青伯仲之間；生死，我三天青七。”

“你們還是小瞧天青那孩子了。”高建瓴伸手拍了拍右膝，“當初天青去參加名劍大會時，凝煙問我和天青孰強，我當時就說了，切磋，或許我會勝過天青，但生死，我都不敢說能在天青劍下保得萬全。”

“什麼？”謝寒山和祁陽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天青的‘一劍隔世’，只要武藝到了小祁八成的水平就有機會躲開了，但天青有一招，除了我這個師叔外，估計武林中能在這招下敢說無恙的，再加上一個夜一恐怕就沒人了。”高建瓴道。

“可是，天青在和夜二十三對戰的時候負了很重的傷啊？”想起沐天青和夜二十三的那一戰，祁陽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那是因為暗處還有個夜一看著，天青壓根就沒想將底牌全部拿出來。”高建瓴頓了一頓，“再說，夜二十三的實力，放眼整個夜煞，除了夜一能真正全面壓制住他外，他前面的有幾個敢說能勝過他的。之所以那傢伙排在二十三位，是因為他的腦子經常不夠用，不然怎麼會排那麼低！”

想起夜二十三處理的一些事件的低能，確實如同高建瓴所說，這傢伙的腦子真的不夠用。只要夜煞裡有心人要對付他，暗地裡下手就能這傢伙倒黴，就像夜一，藉著沐天青的手就將他給輕輕鬆鬆的除去了。

“可是……”祁陽還是很擔心。

“寒山，這樣吧，給夜一去一封信，相信天青的行蹤夜煞應該一直掌握著，讓夜一將天青的行蹤及時的告訴柳睿就行了。”

“好。”

還是那個陰森森的密室，照例是那個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和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你說你們失去了沐天青的蹤跡？”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將自己的右手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著，很是平靜的道。

但越是這種平靜卻讓半跪的黑衣人心頭越是發涼，豆大汗珠不斷的從額頭往下掉。

無意中一抬頭，發現倒黴的屬下一頭冷汗不說，掉在地上的汗珠都讓他前面溼了一大片，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錯愕了半晌後方道：“呃，老夫沒責怪你們意思，因為就你們這幫廢物的水平，跟丟沐天青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夫的意思是，沐天青的大致方向你們知不知道？”

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哭笑不得，感情自己擔驚受怕半天主人壓根就沒當回事，沒辦法，誰讓主人給自己的壓力這麼大。寧可到草原上接受萬馬踐踏也不願意面對主人，但黑衣人絕對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一旦說出口，會不會萬馬踐踏不知道，但萬蛇噬體是絕對會的。

“還要老夫再問一遍嗎？”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有點發怒了。

不敢擦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