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和夏彌在大一剛入學時一見如故,兩人自然而然玩得最好。
她這人向來沒什麼主見,高考志願隨便填了個英語,結果運氣好被京大錄取。
可上學期一聽說夏彌要轉專業,她想也沒想的就跟著一起轉了過來。
兩人活像一對兒連體嬰兒,就這還經常被周圍朋友戲謔,稱許傾傾從不把自己的前途當回事兒。
可嚴格意義上來講,許傾傾算得上是公主身份,父母都是京市紅圈大佬,她是家中獨女,一輩子吃穿不愁,名下資產無數。
夏彌正翻看著剛從美術館拿回來的畫冊,還沒等她回話,許傾傾就想到自己之前拜託夏彌的事情,直接一個閃過來的黑影,夾帶著熊抱。
“教授怎麼說的!瀰瀰,他是不是罵我了?”
許傾傾緊緊抱著她的脖子,“啊啊啊,我完蛋了,不會要補考吧?”
夏彌輕笑,實在受不了她這副德行,“沒罵你,不用補考。”
許傾傾一聽這話,鬆了口氣,順手接過夏彌手中給她帶的麵包,“嚇死我了,我才想起來考試的事情,還以為自己要完了。我上週回家,我媽發話了,我轉專業可以,但不能掛科。”
她把包裝袋放在桌上,隨後癱坐在椅子裡,嘆了口氣,“還好我爸媽沒有望女成龍的心願,不然得累死我。”
夏彌翻看著畫冊,聞言只是愣了下,打趣:“怎麼,實在不行你出錢自己買自己的畫得了,這樣肯定不掛科。”
許傾傾哼哼唧唧,“瀰瀰,你變了。”
夏彌目光還在畫冊上,翻看著,不在意地接話:“怎麼不繼續講八卦了?百曉生。”
許傾傾一聽這戲謔的口吻,摟著她直晃盪,“瀰瀰,你現在不乖了,老是打趣我。”
“沒——”
夏彌剛開口一個字,宿舍的門就被一陣外面的夢裡推開,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像是腳踹防盜門的聲音,聽著怪嚇人的。
“我靠!誰啊——”
許傾傾算是急性子暴脾氣,因為從小是家裡掌上明珠,所以不會慣著人,她都沒看清進來的人是誰,直接開嗓:“不知道宿舍裡有人嗎?人家防盜門做錯了什麼要被你這樣糟蹋?”
夏彌蹙眉,抬眸望向門口,才發現進來的是南黎,只是現在的她和剛剛在樓下那個沉浸在熱戀中的嬌羞模樣大相徑庭。
現在的南黎眼角滿是淚珠,臉上掛著淚痕,哭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許傾傾看到她這模樣,也呆住了,眨了兩下眼,說話也變得磕巴:“呃……我不是說你啊,你別哭……”
夏彌盯著南黎此刻的狀態,腦子裡卻浮現出十分鐘前樓下的畫面。
純黑色布加迪超跑駕駛座邊上站著的那個高大身影突然朝著樹蔭下的她走了過來,盯著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說完那句帶著嘲諷意味的話之後,沒給她半個眼神,轉身就上了車,只留下尾氣。
正當夏彌還在走神的時候,南黎的小姐妹葉初忽然出現,挽著南黎走了進來,態度極其惡劣,像是和許傾傾犯衝:“有沒有點同理心啊你許傾傾,吼什麼?”
許傾傾也沒憋著火,“沒有,所以呢?”
夏彌:“……”
葉初知道自己這邊理虧,只是瞪了她一眼,雙手扣著南黎的肩扶她坐下。
“黎黎,別哭了,明天可是你生日哎,他肯定會來的。”
音量是被刻意壓低的,但夏彌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他”不出意外的話指的是陸鶴野。
現在的情況任誰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夏彌沒多想,低眸繼續看畫冊,桌上的手機便叮咚一聲。
許傾傾:【我去,你聽到了沒?】
夏彌回了句:【什麼?】
那邊很快發了過來:【明天南黎生日,陸鶴野竟然不來?要死,怪不得南黎哭得那麼厲害,她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我說呢,剛剛我那麼暴躁,她都不帶生氣的,傷心都到這個程度了?】
夏彌注意到許傾傾幸災樂禍的神情,回:【百曉生,週末作業寫完了?】
許傾傾:【靠!你不說我都忘了。】
夏彌沒再回復,宿舍內一片安靜。
新學期開始的時候,她和許傾傾轉專業到一個班級,宿舍自然而然地也分在了一起,只是那會兒大一新生已經開學了,沒有合適的空宿舍,所以只能把兩人和南黎葉初拼成了一個宿舍。
南黎也是經常出現在京大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