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這樣的發小,鳳輕正視了一眼,心生感動:“多謝你的好意,只是這麼大的一家飯館,我受之有愧……”
聽這話,就是想收下卻不好意思收下的意思了。祁禛欣然一笑,慢慢轉回了身子:“我們發小十多年,談什麼受之有愧?等我成婚的時候,你再回一份大禮給我,就算是扯平了。”
鳳輕聽得一驚:“這麼多年,你還沒有成婚?”
心頭尚有牽掛,他怎麼可能成婚?
祁禛微微低眸,掩去眸中一分失落,與她一起回了飯桌,才點了點頭回答:“雖已經及冠,卻沒有有緣的女子出現,成親不急,還需要慢慢挑選。”
“改天,我給你做媒?”鳳輕挑眉問道。
舊年心愛之人,如今難捨難忘,竟說要給他做媒,語氣還那般輕鬆。祁禛心下一痛,婉言拒絕道:“我是一個相信緣分的人,真正的緣分,不必中間做媒,也可以成其好事。陌王比我大了幾個月,你要促成好事,也應該先輪到他才對。”
說起軒轅拓,似乎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去哪兒了?
鳳輕並沒有在意,而是輕鬆一笑:“他不必我做媒,已經有了心愛之人。”
怎麼,他已經表明了心意?祁禛微微一驚,想直言問話,三思之下還是婉轉問道:“敢問他心愛之人是誰?”
說起這事,只怕古代人難以接受。
鳳輕左右一瞧,神秘兮兮地一笑,隨即壓低了聲音:“這還是個秘密,念及你我是發小,我便告訴你,你千萬不能外傳。”
被她弄得神秘兮兮,祁禛也跟著緊張兮兮,將耳朵附了上去,如畫的面容微微恐慌。
“他的心愛之人就是……楚瑜。”鳳輕把聲音壓到最低,語氣卻十分堅定,像是在說鐵錚錚的事實。
輕描淡寫的楚瑜二字,著實把祁禛嚇住了,愣在半空的頭遲遲迴不來,身子就那麼僵在一處。
回過神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又問了一句:“你說誰?”
“瑾侯楚瑜。”鳳輕重複了一遍,語氣依舊十分篤定。
這次沒聽錯了,就是楚瑜二字!
祁禛又是一驚,慢慢收了耳朵回來,一臉震驚地凝著她:“此話當真?”
鳳輕依聲點頭,說得有理有據:“我是不會騙人的,既然說出來了,便是大大的實話。他喜歡男子的事,是楚瑜告訴我的。楚瑜為何會知道,這就需要你細細推敲了,若非親自體驗過,怎麼會知道這種私事?這些只是猜想,有日晚上,我是親眼見著了。”
還有親眼見著的事?
祁禛聽得入神,神情跟著她的話一驚一震。
鳳輕則抿了一口雪蓮水,才繼續道:“那日晚上,楚瑜中毒負傷,要我留下來保護他。陌王一聽說便受不住了,以我們都是病者,需要一個正常人保護為由,非要與楚瑜同擠一張床。楚瑜不肯,拿著枕頭要跟我睡,他更是不願,兩人還因為這事差點掐起來!”
原來事情那麼簡單,並不是祁禛想象中的那種事……
聽罷,祁禛自嘲一笑又是一笑,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會想成那種事?
就算他們真是那種關係,她也是純潔美好的,怎麼可能會知道那種事?
聽著她的敘述,祁禛只是一心的無奈。
事情的原本,他大概能想象到,無非就是兩個男子爭奪一個女子。可憐了無辜的陌王,居然被心愛之人想象成……
越想越覺可笑,祁禛掩嘴笑了一會兒,久久才平靜下來:“既然陌王有了心愛之人,又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狀況,你身為知己好友,又是青梅竹馬的發小,應該幫襯幫襯。”
“我肯定幫襯啊,那日他們差點掐起來,我還打算退出,還他們一個二人世界呢!”鳳輕大義凜然道。
她還真的幫襯了……祁禛嘴角一抽,想笑卻笑不出來。
如此看來,他應該遠離任何男子,免得這丫頭想歪,把他也跟男子促成一對!
贈送飯館的事,鳳輕算是答應了,不過不是白收好處。
為了建立這座飯館,祁禛砸了成本進去,鳳輕便幫著宣傳營業,賺來的銀子三七分成。他七、她三,直到把成本賺回來,再將飯館完全轉手給她。
如是一日,楚瑜一直昏迷著,鳳輕便去了卿舍用膳,順便經營著生意。
飯館不缺夥計,不必鳳輕忙碌什麼,只要做好管理者就行了,事務還算輕鬆。
次日午後,楚瑜依舊沒有清醒,不過臉色已經復原。瑾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