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十根手指剁下來!”
剁手指?!
光是想想就覺恐怖,鳳輕縮了縮小手,小心地用衣袖一擋:“手指沒有,要命一條!”
“好。”楚瑜冷冷應了一句,轉身走向後牆,迅速拔出牆上的寶劍,手法嫻熟地刺了過去,“那我就要了你的命!”
像是動了真格,鳳輕一驚,下意識向後躲了躲,邊躲邊求饒:“我只是玩笑一句,你那麼認真幹什麼?”
“玩笑?”楚瑜停了手上的動作,順勢將劍一收,又問道,“哪一句是玩笑,要命是玩笑,還是不嫁是玩笑?”
自然是要命,不過就是因為她不嫁,才說要命一條。若實話實說,他豈不是還要拿她xing命?
之前看過他殺清瑩,雖然被她阻止了,但那拔劍的動作、下手的狠毒依舊曆歷在目。
“要命一條是玩笑……”鳳輕心下害怕,只能弱弱地講了一句實話。
果然他的臉一黑,眸中折射出兇惡的殺意:“先前說要對我負責,也是快人快語?”
對了,她說過要負責的。
鳳輕細細一回想,才狡辯道:“我是說,如果我真的睡了你,肯定會對你負責。但爺爺說我們毫無交集,我懷的也不是你的孩子,而是陌王的……”
“陌王?”楚瑜質疑一聲,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個多月前,他們確實放縱纏綿,第一次有了那種感覺,到現在還難以忘懷。之後他便奉命領兵出戰,一戰就是離京一月有餘。
原以為那日的相合,從此成為回憶,沒想到她有了身孕。醉心池旁,聽著太醫的診斷,到現在想起那一幕,他還覺得頭皮發麻。
征戰而歸,勝利一喜,為父又是一喜。僅僅一個月,他竟從孤身男子升格為父親!
“陌王在外三年,從來沒有回過京,你怎麼懷上他的孩子?”楚瑜很快找到了端倪。
這件事,鳳國公跟她解釋過,她自然回答得流利:“一個多月前,他曾秘密回京,並在楠竹居用了午膳。爺爺為了促成我們的好事,就在他的午膳中下了藥,又把他引去湘竹苑,與我圓了房。”
原來他曾秘密回京……楚瑜臉色一沉,雙眉一肅:“一個多月前的什麼日子?什麼時辰?”
按著鳳國公的敘述,鳳輕又複述了一遍:“就是祖母忌日那天,大約四十多天以前。至於什麼時辰,我不得知,爺爺只說是午膳後。”
老太君的忌日,午膳後……他們的好日子亦是那天!
記得是在鳳泉的臥房裡,鳳泉出外招呼客人,他們便睡在了他的床上。午時之後,楚瑜便完事離開,難道在那以後,她又跟了陌王?
若真如此,那孩子是誰的,天也說不準!
見他沉思不講話,鳳輕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喂,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你給我一句痛快話!”
“孩子是我的。”突然房門一開,軒轅拓健步而入,在鳳輕身邊停下,“我恰巧路過喝水,聽見你們的討論聲,便進來解釋一句,孩子是我的。”
路過喝水……楚瑜臉一黑,就不能說個稍微正常一點的理由?
面對突變,楚瑜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冷靜沉著,言語泰然:“你既說孩子是你的,將證據拿出來。”
說起這個,軒轅拓便是一愣,不過一瞬又恢復了常色:“那你呢,你拿得出證據嗎?”
這麼一會兒,兩人怎麼就掐起來了?鳳輕看看這邊,看看那邊,突然有一種狀況外的感覺。
細想了想,鳳輕恍然一笑。
軒轅拓是彎男,不可能跟她搞在一起,那日肯定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至於他為什麼說孩子是他的,無非就是喜歡楚瑜,怕她搶了心上人,所以找了這麼一個藉口。
這麼一想,鳳輕放心下來,只要孩子不是彎男的就行了!
想罷,只見楚瑜轉身走向衣櫃,一手開門,一手從衣服中抽出一塊小布:“這就是證據。”
那是一塊淺藍色的小布,邊角呈不規則狀,像是被手撕成這樣的。小布中間有一塊不像血的血跡,沒有鮮血該有的紅色,呈現粉紅,彷彿女子初次的象徵。
看那料子應該是織錦,鳳泉似乎很愛織錦布料,難道這事跟他還有關係?
想著沁貴妃意欲往鳳泉頭上扣帽子,此事又更加撲朔迷離,究竟他們四人之間孰真孰假?
“這是……”軒轅拓經驗全無,只聽說過初次血跡卻沒見過,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楚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