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鳳輕應了一聲,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若非懷孕,以她現代人的個xing,肯定接受不了侍女、下人的伺候。只是拖著懷孕的身子,便什麼也不想幹,既然有人伺候,就隨遇而安吧!
收拾完了一切,清瑩便一路小跑而來,小心地扶了主子出去。
走出客棧的大門,剛好撞見智華,原還c混光滿面地與人交談,眼神瞥見冤家的一刻,立馬拉下來三道黑線。
“哼!”智華冷冷一哼,不願與她同行,先一步進了自己的馬車。
鳳輕並沒有坐自己的楠木馬車,而是按著楚瑜的吩咐,依舊坐他的杉木馬車。
想起昨日的對弈,鳳輕成功轉移了注意力,一時間睏意全無:“我想了一晚上,一定要勝你一局!”
“什麼?”楚瑜還沒反應過來,勝利對他來說是最平常的事,昨日勝了、今日便忘了,不會一直放在心上。
鳳輕懶得解釋,伸手入懷,取出一張自制的飛行棋棋盤,並介紹道:“昨日都是靠運氣贏的棋,今日的飛行棋才是真真正正靠本事的玩意。玩法也很簡單,二到四人組成對手,每人四枚棋子,自棋盤繞一圈進入自家地盤,最先逃完四個棋子的人獲勝。”
說著,取出一個自制的骰子,“這叫做骰子,一共六面,各寫著一到六的數字,骰到哪一面棋子便行幾步路。最先棋子想要出家門,必須骰到六才行,接下來便是按著點數走。棋子在行步時,如果被他方的棋子疊加,那麼下面的棋子就要回到自家地盤,骰到六才能重新出發。”
規則說得十分詳細,楚瑜自然聽得懂,哦了一聲點點頭,看透了一切似地一笑:“你確認昨日的遊戲全靠運氣,今日的反而不是?”
飛行棋,一向與運氣二字緊密相連。
這一點,所有會玩棋的人都懂,鳳輕卻死不承認:“自然了,昨日你贏棋,全憑你運氣好。今日就不一樣了,本郡主縱橫棋界多年,一定不會輸給你!”
不過一個憑運氣的飛行棋,說得好像很高深的樣子。
楚瑜無奈一笑,既然丫頭來了興致,自然陪著玩棋。
他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她卻認真得不行,棋子還沒出發,便想著以後的佈局、走法。
原是一個簡單的小遊戲,被她這麼一弄,一瞬成了高深莫測的棋局。不僅如此,嘴裡還輕聲唸叨道:“如果骰了五,就這麼走……不對不對,這裡是他飛行的區域,萬一他連骰了幾個六,我不就被炸了嘛?如果骰了三,就這麼走……不對不對,應該先走這一個……”
明明一個棋子都沒走出來,卻已經規劃好了以後的所有路,不憑實際,只憑空想。
都說孕者想象豐富,沒想到這般奇怪。見識了一番,楚瑜暗暗一笑,真不知道這個孩子出生之後,會不會像她母親一樣怪怪的……
一樣也好,獨特也是一種美嘛!
骰了半天,鳳輕愣是一個也沒出發,而另一邊,卻已經一路暢通。
瞧著他蓄勢待發的一幕,鳳輕的臉一黑到底,該死的混蛋,她辛苦懷孕,也不知讓著一點嗎?
這著實冤枉了楚瑜!
見她昨日慘敗,他也有些不忍心,便想著今日讓她扳回一城。怎料她運氣實在不好,骰子也不容易控制,他已經努力不骰到六個,可老天爺作弄人,偏偏讓他一路暢通……
瞧著丫頭想要吃人的眼神,楚瑜暗自無奈,只能將到手的骰子又遞了回去:“讓你四次,你骰吧!”
這算什麼,輕視她?還是又挖了坑?
鳳輕早有防備,自然不肯應允,尷尬的手一伸又縮了回去,隨即抬起高傲的頭:“好事多磨,一開始困難不算什麼,你等著本郡主力挽狂瀾吧!”
就算是力挽狂瀾,也應該有一點基礎吧?
楚瑜擦了一把冷汗,思慮片刻,才提出一計:“我覺得六數出發不妥,雖說六六大順是個好兆頭,但並非人人公平。既然是比賽,總要做到公平公正吧?”
說著,試探了她一眼,才繼續提道,“不若這樣,咱們重新開始,將出發的點數設為一、二、六。一帆風順、雙喜臨門、六六大順,三個好兆頭才算是公平公正。”
什麼好兆頭,只是他看出她經常骰出一和二,所以勉強找了個理由,給她一個出發的機會罷了!
既然他設好了臺階,她自然欣然答應。
兩人就這麼重新開始,有了三位出發的點數,鳳輕很快出了四個棋子。
楚瑜有心讓著,用盡辦法放慢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