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一個挑眉,像是還不滿意。
突然有一種想抽自己嘴巴的衝動……鳳輕暗暗無奈,都已經說全了,還管他滿不滿意幹什麼?
默了一會兒,楚瑜才展了眉目一笑:“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我只是讓你說一說那件事是什麼事,本以為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沒想到你這般齷齪。”
沒成想等來這麼一句,鳳輕怒火再次被點燃,氣得抓頭跺腳,作勢想要掐死他:“好,我齷齪、我不正常,你最清高、什麼都不懂!變態,本郡主若再上你的套,就讓我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楚瑜無奈一笑,像哄狗狗一般,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你再齷齪,爺也喜歡!”
他真會說話、真會討女人喜歡……鳳輕在心底諷刺暗罵著,嘴角勉強一挑,卻沒有挑起笑意,反而都是隱忍的怒意。
“孕中莫動肝火。”楚瑜又安慰了一句,語氣平和,彷彿他是正義的一方,她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鳳輕強忍著怒意,右手稍稍一使勁,對著他的臉便是一個巴掌!
氣得牙根癢癢的時候,人總是要動一動手、動一動嘴,才能藉此消氣的。
原以為右手觸碰他的臉,會有回饋的痛意,沒想到扇了個空,手重重地撞在杉木上。痛意一瞬襲來,鳳輕哀嚎了一聲,欲哭無淚。
這個變態怎麼能躲得這麼快?
楚瑜將身子挪了回來,見她一臉痛苦,故作好人地安慰道:“怎麼這麼不小心,撞疼了吧?”
說著,捧起她的右手,輕柔地按了幾下,“有沒有好一點?”
鳳輕不領情地一哼,冷冷將手抽了出來:“少假好心!”
收回空著的手,楚瑜笑了笑,自懷中取出一小瓶藥水:“這是我特製的藥水,能消腫止痛,孕者也可以用,試試?”
敢情他都準備好了,是猜到她會受傷、還是早有預謀讓她受傷?鳳輕嗔了他一眼,一把搶過藥水,確定了無毒無害,才抹在了傷口上。
果不其然,抹上沒一會兒,痛意便消了。
鳳輕沒有還藥,而是很自然地塞進自己的口袋:“這就算你賠罪之禮,日後不許傷我!”
明明是她動手打人,不小心撞在木頭上,倒數落他的不是?
楚瑜無奈一笑,這丫頭確實頑劣!
到了麟州,已經過了未時。
下了馬車,才發現智華還沒離開,鳳輕不由惱了:“這禿驢怎麼回事,纏上咱們了?”
又是出口不敬,再怎麼說,他也是得道高僧呀。楚瑜更是無奈,卻捨不得訓她,只平聲解釋道:“大師是醫者會的長老人物,此次活動,他自然首當其衝。昨日與咱們偶遇,便結伴同行,一起到了麟州。”
想起昨日的驚險場面,鳳輕嘴角一抽,那也算“偶遇”?
他硬要說是偶遇,那就算是偶遇吧!
鳳輕揚了揚首,整理了一下裙子,抬步走進醫者會所在的客棧,恰巧智華也要進去。
他德高望重、她地位尊貴,就先行後行的問題,兩人又糾在一起。
這回智華識相了,深怕女娃再耍花招,退了一步讓她先行。
這麼多同仁在場,他卻給一個女娃退步,眾人一派寂靜,其實心裡都在笑話他吧?
他也不介意,女娃頑劣,總有他們見識到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明白他退讓的原因了。
見兩人明爭暗鬥的,楚瑜只是一笑,並沒有參與其中,只要丫頭無礙就好。
醫者會同仁們坐定,就在大堂展開救治的會議。各方發表了觀點及救治方法,隨後又確定了每一隊人馬負責的區域。
此次會議簡明扼要,巧妙地抓住了重點,將救治之事安排得妥妥當當,並不像現代大部分公司的會議,又臭又長。
結了酒水的銀錢,幾隊人馬隨即出發,客棧的大堂也讓給了其他客人。
不是冤家不聚頭,智華與鳳輕恰好分在了一隊,楚瑜則去了他隊,方向與他們南轅北轍。
這是醫者會的妥善安排,楚瑜不能因個人情緒而擅自改隊,必須顧全大局。遂派了騫敬,貼身保護鳳輕的安全,他忠心、有能力,這一點安全可以放心。
救治人馬出發,軒轅拓二人才姍姍來遲。還好留有一位負責人,見兩位醫者到來,欣喜不已,馬上給他們安排了各自的隊伍。
軒轅拓還不知道醫者會的安排,意外地與楚瑜分在一隊。而云千柔,則去了鳳輕一隊。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