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伸到一半,突然被大手一抓,順勢鎖在頭頂上,令她難以動彈:“你幹什麼?”
楚瑜目光一掃四下,又定睛於她:“周圍這麼多人,你還怕我欺負了你?”
鳳輕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想挪出去卻不得法,只能難為情地說道:“欺負不欺負都另說,咱們這個姿勢不雅,還是起來說話吧?”
這一刻,瞧著她粉嫩的小臉,從來沒有覺得她那麼有女人味。楚瑜會心一笑,像是沒有聽見她的勸,自顧自地回答:“我沒事,你呢,沒事吧?”
鳳輕一愣,不自在地笑了笑:“我也沒事,快起來吧!”
“地上涼?”楚瑜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一聽這是個藉口,鳳輕連忙點點頭:“涼,特別涼,你快起來!”
楚瑜依舊沒聽見,彷彿壓著她上癮了,遲遲不肯起身:“雖是近黃昏的天,陽光依舊明媚,躺著曬曬太陽也好。”
瞧著四周的人影,將陽光遮得死死的,鳳輕無奈一笑:“曬不到太陽呢,我不能受涼,你快起身吧!”
說著,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小腹,“我懷著你的孩子,受涼了就不好了。”
楚瑜深深一笑,依舊不起來:“真的很涼?那你的身子為何那麼燙?”
燙?
經他一說,鳳輕才感覺到灼熱的身子,臉紅一下子到了耳根。
該死的,誰讓他一身肌肉,長得又那麼完美。
雖是如此,鳳輕卻還嘴硬:“肯定是發燒了……發燒所以身子燙……”
語氣滿是心虛,臉上也寫著心虛二字,鬼才信她說的發燒論!
楚瑜一笑,也沒有再為難,自己起身之際也拉起了她。
正好,周圍戰事一停,四下再次恢復平靜。
騫敬瞧出了異樣,首先來報:“侯爺,今日來人似乎不是謀殺案的兇手,行事方式、作案手法判若兩人!”
這一點,楚瑜早就看出來了。
對於謀殺案的兇手,鳳輕瞭解甚少,自然分不出是不是他,只一臉疑惑:“不是謀殺案的兇手,那又是誰?楚府的仇人、鳳府的仇人?”
說著,沒等誰回答,便是一句句抱怨,“我早說了,咱們只是出個門,不必那麼大張旗鼓的,弄得人人都知道咱們出門了。你非說這是規矩,這兒敲敲鑼、那兒打打鼓,深怕別人不知道你還活著似的!”
論起丫頭的嘴,亦是一等一的不客氣。楚瑜嘴更毒,唇際一勾回了一句:“把你這抱怨不停的嘴割下來,肯定不會影響了腹中胎兒!”
變態,居然要割她嘴巴!
鳳輕一驚,連忙捂了捂小嘴,躲離了一步:“怎麼不會影響孩子?你若敢傷我分毫,我就讓你的孩子痛不欲生!”
這是親孃麼?次次拿孩兒威脅……
楚瑜臉一黑,再不理會她,而是轉向草堆一處:“智華大師,本侯猜到是你,現身吧!”
智華大師?鳳輕暗暗疑惑。
“哈哈哈!”只聽一陣爽朗粗聲的大笑,一位人高馬大的和尚猛地躥出草堆,出現在眾人面前。
護衛們皆是驚訝,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智華大師麼?
傳聞智華大師的功夫,一人能抵數萬人。就像剛剛的萬箭齊發,並不是一萬人的功勞,而是智華一人的功夫!
這種功夫無門無派,是他自己創立的。江湖眾人,人人都想拜他為師,他卻不收任何弟子,導致如今獨門武功沒了傳人。
“瑾侯爺的洞察力還是一等一的,老衲佩服佩服!”智華客氣了一句,撥開一隊護衛,笑著將鳳輕周身打量了一遍。
鳳輕被看得不自在,下意識退到楚瑜身後,才狐假虎威道:“老和尚,你看什麼,當心本郡主戳瞎你的雙眼!”
聽著這天真的語調,楚瑜笑了。
智華有一刻的惱意,不過想想還是釋然一笑:“丫頭,老衲方才看你躲過萬箭救人,身手何其矯健,可有武學功底?”
功底……鳳輕想了一會兒,如實答道:“打過三年的太極拳。”
所謂太極拳,就是二十四式的簡化版。高中的時候,他們的體育老師自己簡化的拳法,用於早cao時,取代了廣播體cao的時間。
真論起太極拳,高中所學並不算什麼,連入門都及不上。但和尚有心誇讚,她就不能輸了陣,硬著頭皮也要說自己是太極高手。
果然智華滿意一笑,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鄭重其事地說道:“丫頭,老衲願收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