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古代貴族的奢華,真是一言難盡。除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出行還是大張旗鼓的,就差昭告天下:他們出門了!
再次坐上杉木馬車,鳳輕的感覺還是奢侈無比,雖是金碧輝煌的小空間卻應有盡有,吃喝玩樂一樣不缺。
按說應該熱鬧非凡的馬車,楚瑜卻冷著一張臉,閉目養神像是在沉思什麼。
氣氛一瞬冷滯,鳳輕只覺置若冰窖,絲毫沒有c混日該有的溫暖。
就這麼堅持一刻鐘,鳳輕終於受不了了,但也沒有急躁,而是很平常地問了一句:“到麟州需要多長時間?”
“三四個時辰。”楚瑜冷冷一答,一個字也不多說,隨後又恢復了沉默。
麟州說遠不遠,就在京城邊上;說近也不近,跟京城隔著幾座山,需要繞山而行。
一聽三四個時辰,鳳輕瞪大了明眸一陣驚訝:“三四個時辰,你都打算這麼……閉門養神?”
其實她想說“裝啞巴”,想想啞巴是有缺陷、被人用異樣眼光看待的人,不能與“高高在上的瑾侯爺”相提並論,很快改了口。
“你若困了,可以躺下來。”楚瑜依舊冷冷一句,不溫不火,火候剛好與他的氣質形象分外吻合。
鳳輕聽得無奈:“我沒那麼容易困,只是無聊了,你陪我玩玩,或者找人陪我玩玩。”
玩玩?楚瑜終於睜開眼睛,輕輕瞥了她一眼,像是看出了什麼,又故作一副清高的樣子:“你尚在孕期,還不能玩玩。”
靠!他又瞎想什麼呢?
鳳輕更加無奈:“我說的玩玩,不是你理解的那個玩玩,而是隨便玩玩,懂麼?”
這回楚瑜沒睜眼,而是一臉鎮靜地說道,像是質疑、像是命令:“我理解的玩玩是什麼,說詳細一些。”
鳳輕聽得一震,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暗罵了一句變態,嘴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不就是……不就是……”
“嗯?”自鼻間發出一陣疑問,楚瑜緩緩睜開眼睛,曖昧似地靠近她坐下。
鳳輕一驚,連忙躲了一步:“不就是你現在想做的事,還要我怎麼說詳細?”
“原來就是我現在想做的事……”楚瑜意味深長地拖長了尾音,故作明白地點點頭,順手從座位下取出一副圍棋,“我只是想下下圍棋罷了!”
圍棋?
事態轉變太快,鳳輕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知愣了多久:“既然只是圍棋,為什麼尚在孕期就不能玩?”
楚瑜一個挑眉,笑著解釋道:“你說的玩玩,是孕期不能玩的;我只是想下一盤圍棋,沒什麼不能的。”
什麼叫做她說的玩玩?移花接木的本事倒不錯,他怎麼不去當園丁算了?
鳳輕嘴角猛地一抽,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順手將他推開:“下圍棋就下圍棋,離這麼近做什麼?意圖不軌!”
“意圖不軌?”楚瑜深深一笑,空出一隻手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胸脯,盡情地嘲笑道,“一點長進也沒有,憑什麼資本吸引我?”
就知道嘲笑她的身材,不就是比他差一點點嘛,神氣什麼?鳳輕又是一個白眼:“膚淺!”說著,一指他原先的座位,命令道,“坐回去。”
聽著這個語氣,楚瑜笑意一收,瞬間清冷如常,自己坐定反而將她一推:“下圍棋我習慣坐這一邊,你坐過去。”
什麼怪毛病,下圍棋還要講究位置?
鳳輕一臉的難以理解,生生被他一推,差點摔了一跤,轉而發飆:“又想害我,你還要不要孩子了?!”
原以為一提孩子他就會示弱,沒想到一臉冷淡,回得胸有成竹:“我控制好了力道,不會傷著你們。”
一句話說得理所當然,鳳輕呵呵一笑,臉上卻只有怒意:“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
“客氣了。”楚瑜嘴欠地一句,依舊理所當然。說完,慢條斯理地擺好棋盤,以兩盒棋子壓住兩端,“我執黑子,你執白子。”
既然有的玩樂,鳳輕也懶得再計較,隨即一點頭,順手拿起一粒白子:“誰先?”
問罷,只見楚瑜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明確。
還算他有紳士情懷!
鳳輕也不客氣,想也沒想就把白子放在棋盤中央。
楚瑜瞧著一愣,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她,像是提醒般主動替她挪了挪白子:“應該擺在這……”
按著圍棋的下法,確實應該擺在死角的點上,鳳輕卻不肯,又將白子挪了回來:“我要按我的方法擺陣,你管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