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鳳輕等人聚在帝青宮正殿,由軒轅權親自主審此案。
又看到他的一臉奸詐,鳳輕嫌惡地別過眸子,不情願地跪了下來:“臣女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萬歲!”
“平身。”軒轅權一臉正色,手勢示意宮人,依舊堅持著明君仁君的形象:“三郡主懷有身孕,賜座。”
坐定,軒轅權才拿出狀紙,由李佺宣讀了一遍,才問道:“三丫頭,你有什麼辯駁?”
鳳輕也拿出一紙御狀,雙手奉上:“回皇上的話,臣女實在冤枉。明明是雲大人聯合其女謀害性命,還惡人先告狀,這是臣女的狀紙,請皇上過目,為臣女平冤!”
“嗯。”軒轅權淡淡一應,由李佺接過狀紙,再拿給他過目。
除了主審,還有幾位陪審,分別是宗正丞、宗正少丞、廷尉丞和廷尉少丞。狀紙過目罷,還要拿去給他們細看。
見狀,雲嵐立即抱頭痛哭,冤屈不言而喻:“皇上明察,若是微臣聯合女兒謀害性命,怎會把柔兒也連累了?微臣就那麼一個寶貝嫡女,疼愛還來不及,怎會傷了她?”
說著狠狠瞪向鳳輕,拿手怒指道,“都是她不安好心,藉口醫病接近柔兒,狠心將她推入鴛鴦湖。推拉下,自己也不慎跌入湖中。她落水是罪有應得,柔兒性命堪憂是被人謀害啊!”
好一個罪有應得!明明是他一怒之下將她推入鴛鴦湖的,怎麼到了他嘴裡,就變成自己不慎跌入湖中呢?
什麼叫做睜著眼睛說瞎話,如今可算見識了。
雲嵐語氣低沉、哭聲悽慘,任誰聽了都會生出憐憫之心。
軒轅權亦是不例外,隨即柔聲安慰:“朕已經派了太醫給柔兒醫治,想來性命無憂,雲愛卿寬心吧!”
得了安慰,彷彿佔據了有利條件,雲嵐暗暗得意,面上還是可憐兮兮:“多謝皇上寬慰,臣不勝感激!”
迴歸案件本身,軒轅權又恢復了一臉正色:“雲愛卿既說三丫頭謀害性命,可有人證物證?”
“回皇上的話,人證物證俱全。”雲嵐恭敬答道。
既然寫了御狀,這些自然準備妥當。
只聽他拍掌示意,喚了幾名雲府侍女進來,儼然吩咐道:“將你們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如實地告訴皇上!”
鳳輕冷眼看著,人證可以有,物證哪裡來?
侍女們受了唆使,證詞說得十分流利:“啟稟皇上,奴婢是為三郡主引路的侍女。帶著三郡主到了四小姐的房間,郡主便讓奴婢退下了,不過奴婢沒有走遠,就在門口候著。隱隱約約,奴婢能聽到郡主與小姐起了爭執,郡主還威脅小姐說,若不按照她的意思行事,就殺了小姐!”
“啟稟皇上,奴婢是小姐的貼身侍女。郡主說楚家醫術不傳外,讓奴婢們全部迴避。奴婢也沒走遠,就候在臥房外頭。主子們的爭執聲很大,推拉聲亦是不小,就在奴婢們衝進去時,小姐被郡主推下了鴛鴦湖,郡主自己也不慎跌入湖中。”
“奴婢聽見小姐幾經求饒,三郡主卻還那麼狠心,想要殺害小姐。請皇上為小姐做主,別逍遙了惡人、委屈了小姐!”
說罷,雲嵐呈上一包藥材,並說明道:“這是三郡主親手給柔兒抓的藥,已由太醫確認,裡頭參了鶴頂紅等毒物,請皇上聖斷!”
原來物證也可以捏造,鳳輕暗暗一笑,外表慈祥和藹的人往往藏著一顆黑心!
“三丫頭,你的人證物證呢?”軒轅權將藥材放在一邊,正色問道。
鳳輕並沒有捏造什麼,只是按事實說話:“當時房中只有三人,臣女、雲小姐和清瑩。雲小姐拒醫,一怒之下想將臣女推下鴛鴦湖,臣女出於正當防衛,不慎讓她跌入湖中。而後清瑩一陣驚呼,引來了雲府眾人,雲大人以為臣女不安好心,狠心將臣女也推了下去。”
說著,瞧了清瑩一眼:“事情始末,清瑩都看在眼裡,她可以為臣女證明。”
話落,只聽一聲渾厚的大笑,雲嵐隨即諷刺:“物證沒有、人證不足,皇上豈會信你的一面之詞?”
被他一笑,鳳輕冷了臉:“我說的是事實,皇上是明君,自然會為我做主。”
陪審四人小聲討論了一番,接了雲嵐一個眼神,由宗正丞最先發言:“稟皇上,確如雲大人所說,三郡主證據不全,不足以立案。”
“啟奏聖上,臣也以為雲大人冤枉。大人只有一位嫡女,愛女如命,不可能拿她的性命開玩笑。姑娘之間推推拉拉很正常,若說雲大人一怒之下將三郡主推入湖中,不由令人匪夷所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