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敏感的神經一下子想到了背叛,驟變的眸子猛地瞪了一眼,立馬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食指一伸指了一頓:“你們這一幫叛徒!”
彪形大漢們只覺得莫名其妙,明明什麼都沒說,怎麼就成了叛徒呢?
不知愣了多久,其中一名彪形大漢突然擺了擺手,辯解道:“奴才剛剛陪著爺一起去看郎中,不曾與三郡主說話,奴才絕對不是叛徒。”
季墨半信半疑,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那你到我這邊來。”說著,依舊防著其他兩人。
見狀,那兩人心下不悅,緊接著說道:“這話什麼意思,你絕對不是叛徒,就是說我們倆是叛徒了?”
“我們同為爺的奴才,一同伺候爺多年,怎麼你不是叛徒,我們就是叛徒了?”
“簡直強詞奪理,你看你才是叛徒,藉著看郎中的理由,其實想殺害爺。不然怎麼病還沒治好,你便讓爺回來了,這是一個忠僕應該做的嗎?”
季墨贊同地點點頭,順手將那人一推,示意他們二人回來。
平白無故被冤枉,那人自然更加不悅:“我也希望爺能好好休息,但是爺審犯人心切,做為一個忠僕,能忤逆主子的心意麼?倒是你們,趁著也去看郎中,也不知跟三郡主商量了什麼,我猜肯定是透過離間爺與我,達到你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口齒伶俐,季墨一下子就被說服,又將兩人推走,將他拉了回來。
兩人皆是不服,互相對視一眼,又開始辯論:“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若我們真的叛變了,早將三郡主放出去了,用得著離間爺與你?簡直多此一舉。”
“就是啊,你若沒有背叛爺,那就接過鞭子打人呀,怎麼不敢打呢?分明就是一個叛徒!”
這麼一說,季墨又牆頭草似地倒向了另一邊。
如此反覆,不知打了多久的推拉戰。
吵著吵著,他們乾脆打了起來,三個彪形大漢打架,場面何其壯觀。
沒想到簡單一句命令,就可以挑起了他們的內鬥,鳳輕津津有味地看著,心想著,“這個時候,要是能有一罐爆米花,那該多完美啊。”
雖是一對二,但實力相當,打了許多個回合,依舊分不出勝負。
鳳輕吊著習慣了,無聊地睡了過去……
地下室之上,太陽已經高掛,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晌午的時辰。兩隊人馬同時找了過來,一隊是楚瑜的人,一隊是祁禛的人。
舊年冤家碰頭,不說話已經火光四起。
楚瑜黑著一張臉,幾乎什麼表情也看不到,並不想理會他們,自顧自地帶人尋找著。
祁禛則是微微一笑,撐著弱柳的身子,笑容亦是有些憔悴:“回京多日,除了在高臺上見了瑾侯一面,之後都無緣再見,不知瑾侯病情如何?”
“身強體壯。”楚瑜簡潔而清冷地答了一句,冷冷的眼神朝他的方向一睨,很快轉回了視線。
見他要走,祁禛連忙伸手一攔,雖然笑著,眼中卻是滿滿敵意:“三郡主無端失蹤,想必瑾侯也得到了訊息,所以帶人出來尋找吧?”
這麼說,他也是為了找她?
楚瑜眸子一瞥,不知不覺蒙上一抹醋意:“本侯沒有權利尋自己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字一出口,火光又上了一重,祁禛笑容不改,只是染上一抹陰暗:“可不敢說是未婚妻,瑾侯的未婚妻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本王雖遠在金國,卻也聽說了你們只是師徒關係。”
沒有三叩九拜、行拜師大禮,算什麼師徒關係?
楚瑜嗤之以鼻,冷冷撥開他的手:“其他人本侯不管,輕兒之重,本侯付諸生命也會護她安全。”
付諸生命麼?
不過一個多月的感情,至於付諸生命?
祁禛呵呵一笑,再次伸手攔住他:“三郡主與你非親非故的,還請瑾侯注意稱呼,不然毀壞了女孩子家的名聲,鳳國公那邊肯定會問你的責任。”
小小郡王,也敢威脅他?楚瑜一個冷眸,伴著幾分殺意:“也請樽郡王保持距離,不然毀壞了她的名聲,本侯為你是問!”說著,不給情面地推開他的手,健步向前走去。
忽而腳下生風,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楚瑜腳步一頓,伸手一攔,示意手下人止步。
祁禛正要離開,見狀也停了下來,一邊瞧著情況,一邊悄悄吩咐下人:“馬上去通知陌王,讓他火速趕往這裡。”
“是。”手下人應聲而去,祁禛換而一笑,慢條斯理地靠近楚瑜一隊,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