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不知何來的勇氣,竟是怒目圓睜,指著劉琦斥罵起來。
話音未落,劉琦一劍斬出。
蔡夫人腿上立時捱了一劍,慘叫一聲從馬車上栽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泥地上。
劉琦則提著血劍,一步步的朝蔡夫人走上前去。
“毒婦!”
“你們姐弟為扶持劉琮,這些年來處處欺壓我,日日向父親進讒言陷害我!”
“你個毒婦,竟然還卑鄙無恥,下毒欲置我於死地!”
“這一筆筆賬,我劉琦都記在心裡!”
“今日,我就與你這毒婦算總賬!”
劉琦咬牙切齒的憤恨怒斥著,手中長血劍緩緩舉起。
“琦兒,饒命啊~~”
“我是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啊,我真的知錯了。”
“我雖非你親生母親,可總歸是你繼母,看在咱們母子一場的份上,你便放我一條生路吧!”
“琦兒,我真的知錯了~~”
蔡夫人終於是慫了,全然沒有了當年那悍婦的頤指氣使,巴巴的苦苦哀求起來。
“我若饒你這毒婦,我劉琦便不配為男兒!”
劉琦一聲怒吼,手中長劍憤然刺下。
伴隨著一聲慘叫聲,蔡夫人心臟便被中洞穿,就此隕命。
親手殺了毒害自己的毒婦,劉琦壓在心頭最後一股怨氣,也就此宣洩而出。
手中血劍一鬆,劉琦是大笑著倒退數步,爾後仰面朝天,轟然倒在了地上。
…
黃昏時分。
張繡已率鐵騎,抵達當陽橋。
王威率數千殘留士卒,早已等候多時,上前向張繡請降。
而此時的劉琦,已是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王威將前因後果,如實向張繡稟明。
“劉表這個長子,倒是有幾分血性,劉表為了取悅蔡家,竟如此冷待他,當真是不配為人父!”
“就將你家公子,帶回襄陽,隨我去見主公吧。”
張繡對劉琦頗有幾分讚歎,目光轉向蔡夫人的屍體,臉上卻流露厭惡之色。
“就將這個毒婦,拋屍荒野,讓她去喂野狗吧!”
安撫過王威與降卒,張繡接著便前往安撫那些襄陽豪傑,最後來到了龐德公和司馬徽跟前。
“末將張繡,見過兩位先生。”
“繡來遲一步,讓兩位先生受驚了。”
張繡拱手見禮,便將徐庶如何向劉備求救,劉備又如何採納了蕭方之計,令他率輕騎繞道南下,前來搶中當陽橋的經過,詳實的向那二人道了出來。
龐德公和司馬徽恍然省悟,二人對視一眼,眼中不約而出的浮現出了讚歎之色。
“德公兄啊,看來你我的擔憂是多慮了。”
“這位蕭軍師,竟然能想出這等兩全其美之計,既能截擊劉表,又不必傷及無辜。”
“如此智計,遠勝咱們兩個老朽啊。”
司馬徽唏噓感慨,言語中皆是讚歎。
龐德公亦是微微點頭,慨嘆道:
“今日親身見識了這蕭景略的智計,老朽總算是明白,劉表敗於玄德公,敗的半點不冤。”
“這蕭景略智計,當真是冠絕天下,玄德公得如此神人輔佐,真乃天命在身也!”
兩位荊襄高士,唏噓感慨,讚歎不已。
張繡則是豪然一笑,拱手道:
“主公現下已入襄陽,還正在城中等候兩位先生,我們即刻啟程,班師襄陽吧。”
於是。
張繡便押送著數千降卒,護送著龐德公等襄陽名士豪傑,啟程北上,歸往襄陽。
…
當陽以南四十里。
連逃一天一夜的劉表,遇上了北上前來接應的侄子劉磐,終於是長鬆了一口氣,如逃出昇天一般。
安營紮寨後,劉表便就地收攏敗軍,劉磐則親自率斥侯北上,接應南下的人馬。
傍晚時分。
劉磐僅帶著數百人馬歸來,除了次子劉琮及些許官員士卒外,再無他人。
“磐兒,就這麼點人馬嗎?”
“八千將士啊,難道就逃出幾百人?”
“你兄長呢,你嬸孃呢,他們難道都沒逃出來嗎?”
劉表滿眼難以置信,無法接受這般事實。
要知道,西涼鐵騎不過八百餘騎而已,就算截斷了當陽橋,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