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時,本只有三千人馬,但在汝南招攬了數千黃巾。”
“如今合兵一處,兵力當在一萬人左右。”
聽得張繡稟報,張濟停下腳步,眼中透出幾分狐疑。
他佔據著南陽,刮地三尺搜刮來的糧草,都快要養不活一萬兵馬。
劉備從徐州遠道而來,只佔據了比陽一縣,哪來的錢糧養活一萬士卒?
難道他劉備計程車卒,都只吃土嗎?
“據說劉備進駐比陽後,每日都有糧車源源不斷,從汝南方向運至。”
“聽聞劉備是得了徐州糜氏傾家蕩產支援,又在盱臺搶了袁術數萬斛糧草。”
“據說他現下手中握有十萬斛糧草,足夠養萬餘士卒一年之久,自然是不缺糧的。”
張繡看出了張濟疑心所在,便主動為其釋疑。
張濟疑雲盡解,眼神頓時興奮起來,又問道:
“劉表方面有何動向,他是否已率大軍進駐穰縣?”
張繡搖了搖頭,答道:
“據南面斥侯回報,劉表原本已率軍過漢水,但卻止步於新野,並未有繼續北上穰縣的跡象。”
聽得此言。
張濟猛的停步,伏到案頭對著地圖審視許久。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哈哈哈——”
張濟突然一拍案几,放聲大笑起來。
張繡眉頭微皺,不明白自家叔父,為何突然間狂笑。
“咱們南下攻打穰城,無非是因乏糧,不得已而與劉表開戰。”
“如今既然缺糧困境已解決,又何必再去啃劉表這塊硬骨頭?”
張濟收起大笑,嘴角卻鉤起一抹玩味。
張繡先是一怔,旋即猛然省悟:
“叔父的意思,是轉攻比陽,從劉備手中奪糧?”
張濟捋著細髯,冷笑道:
“劉備不過萬餘人馬,且多半為汝南黃巾烏合之眾,對付他總比對付劉備容易吧。”
“今他手握十餘斛糧草,卻兵微將寡,便如稚子抱金過市!”
“他還不自量力,想奪我南陽!”
“我不用他來犯我,我先率軍踏平比陽,將他人頭連同十萬斛糧草一併搶來!”
張繡恍然明悟。
自家叔父,這是要先發制人,去收拾劉備!
“文錦,速速點起兵馬,為叔要親自踏平比陽!”
“我要讓劉備看看,我們西涼人是怎麼打仗的!”
張濟臉上傲意狂燃,彷彿擊破劉備,如探囊取物。
張繡聽罷,臉上同樣浮現自負,卻一拱手:
“叔父忘了麼,與鄒氏定下的婚期已近,過幾日鄒氏就會送新嬸嬸前來宛城完婚。”
“這樁婚事關係到叔父與南陽士家聯姻,關乎到我們能否在南陽站穩腳根,不宜推遲耽擱才是。”
“討伐劉備,由侄兒統軍便是!”
張濟心頭一震,驀的想起了這樁事來。
鄒氏雖算不得頂級望族,但於南陽郡也頗有些影響力。
原本鄒氏看不上他西涼武夫出身,不願與他聯姻,是他以武力相威脅,才逼得鄒氏被迫答應嫁女。
這婚期吉日,正好定於十日之後。
“文錦言之有理,吉日既定,確實不宜推遲。”
張濟微微點頭,卻又道:
“只是這討伐劉備之戰,文錦你當真有信心否?”
言語之中,對張繡還有幾分不放心。
張繡被激起了傲氣,昂然說道:
“侄兒追隨叔父,跟著董公馬踏羌胡之時,那劉備還在織蓆販履!”
“叔父若覺得侄兒連那劉備都打不過,未免也也太小看侄兒了吧!”
張濟哈哈一笑,一拍他肩膀:
“是為叔多此一問,文錦你統兵,為叔焉能不放心!”
“你即刻統軍出發吧,等你帶著糧草凱旋之時,為叔和伱新嬸嬸給你補上喜酒!”
張繡慨然領命。
當日。
張繡統八千西涼軍,東出宛城,浩浩蕩蕩殺奔比陽而去。
…
比陽城,某宅院內。
“軍師,這是主公交待送來的南陽佳釀。”
“軍師,主公說天涼了,這是主公特意讓城中最好的裁縫,為軍師趕製的冬衣。”
“軍師,這幾名婢女是主公令主母挑選,特意來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