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子弟,也要為咱們陪葬!”
“叔父,所謂的顏面與性命相比,孰輕孰重?”
“況且那劉玄德乃寬仁之主,他承諾叔父若不願降,可保全叔父顏面…”
張繡苦口婆心一番勸說,又將劉備開出的條件一一道出。
張濟卻是越聽越火,臉形越聽越是扭曲!
“夠了!”
張濟拍案喝斷張繡的勸說,憤然怒道:
“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張濟也絕不會降劉備那織蓆販履之徒!”
“那劉備若有本事,讓他儘管放馬來攻便是,我奉陪到底!”
眼見父親不降,張延暗鬆一口氣。
張繡卻眉頭深鎖,面露無奈之色,只得反問道:
“縱然叔父執意要死守宛城,可我城中糧草已耗盡,又如何能死守下去?”
張濟一震,狂怒的氣焰,立時被潑滅大半。
張延眼珠一轉,卻一拱手:
“父親,宛城士民家中,必還有不少過冬存糧。”
“先前附家鄉縣中,不少人攜家帶口逃往了城中,他們必定也帶了糧食入城。”
“父親可下令,將他們的存糧全部強徵上來,足可支撐數月之久,熬到那劉備退兵!”
這一計,聽得張濟眼眸一亮,頓時精神一振。
“好好好,延兒此計甚好,就這麼辦吧!”
張濟毫不猶豫,果斷的便答應。
張繡卻臉色微變,拱手提醒道:
“叔父,這些存糧,可是宛城人過冬的救命糧!”
“我們若是強徵上來,豈非要將宛城士民逼上絕路,倘若激起民變如何是好?”
張濟卻不屑一顧,冷冷道:
“他們餓死便餓死,誰敢作亂,殺了便是!”
“我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宛城。”
張繡一凜。
自家叔父,這是鐵了心要與劉備對抗到底,哪怕是失敗了,也要拉上一城人為其陪葬。
話說到這份上,張繡心知勸不動張濟,只得一聲無奈的嘆息。
…
數日後,宛城南,劉軍大營。
“張濟非但沒有投降的意思,還下令縱兵洗劫全城,搜刮宛城士民過冬糧草。”
“現下宛城內,已是哀聲四起,民怨沸騰。”
大帳內,糜竺將城中細作發來的密報,默默的念出。
劉備拳頭握緊,一擊案几:
“看來張泉未能勸服張繡,他叔侄是決心頑抗到底,還要拉著全城百姓陪葬!”
蕭方卻神色平靜,只淡淡道:
“張繡未必不想歸降主公,依我之見,應該是張濟恥于歸降主公,要頑抗到底。”
劉備若有所悟,遂看向蕭方:
“軍師,那現下當如何是好?”
“張濟不降,我們若久攻不下,這滿城士民豈非都要活活餓死?”
“依備之見,我們是不是先撤…”
劉備是萌生了退兵之意。
話說到一半時。
蕭方卻抬手打斷,嘴角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意:
“主公還不記得,方曾說過,早已伏下一枚暗棋在宛城。”
“該是利用這枚暗棋,助主公攻破宛城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