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滅孫權,兵威勢不可擋。”
“現下這個時候,溫侯若真已兵敗,未嘗沒有可能。”
“至於壽春,也許當真如你所說,已為那劉玄德攻破了吧。”
雷薄微微一凜,沉默不語,思緒飛轉。
良久後,雷薄壓低聲音道:
“如今看來,淮南失陷已成定局,溫侯怕已是生死難料。”
“我們這些兄弟,再在這裡守下去,似乎已沒有意義。”
“文遠兄,我聽聞你與那關雲長乃北地同鄉,交情甚厚,你有沒有想過利用這層關係,為自己,也為我們這幾千兄弟,謀一條生路?”
張遼心頭一震。
他自然聽得出來,雷薄言下之意,是想勸他帶著這幾千守軍,向關羽開城投降。
張遼只沉頓瞬間,卻正色道:
“溫侯待我不薄,如今溫侯生死未知,壽春是否失陷也全然沒有訊息,我豈能在此時就背棄溫侯,做那不義之徒!”
雷薄醞釀了滿腹的勸說之詞,被張遼給硬生生堵了回去。
嚥了幾口唾沫,正琢磨著如何再勸之時。
突然間,張遼眼眸陡睜,興奮的向著城外方向望去。
只見東面方向,劉營後方,星星點點的火光驟然而起。
號角聲,擂鼓聲,喊殺聲,也在劉營之後隨之響起。
“這是怎麼回事?”
雷薄眼神茫然,還未想明白。
張遼眼中已燃起喜色,抄刀在手,興奮道:
“我就知道,溫侯有陳公臺出謀劃策,絕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這必是溫侯率軍倍道兼程而來,要奔襲敵軍,殺關雲長一個措手不及。”
“雷老弟,你率五百兵馬守城,我率主力殺出東門,裡應外合助溫侯一舉擊破敵營!”
說罷張遼提刀在手,翻身下馬,望城下飛奔而去。
城門開啟,吊橋放下。
“溫侯,你是否還有天意眷顧,就看這一戰吧!”
張遼深吸一口氣,縱馬拖刀衝出了城門。
三千守軍,追隨著張遼湧出城門,向著夜色中的劉營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