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二十倍之眾,兵力懸殊到了極致。
但馬岱所統三十人,皆乃西涼士卒,是他馬家軍百戰餘生,跟隨他們兄弟多年的精銳,個個皆是以一擋十之士。
且依靠著城門下狹窄的地形優勢,秦軍雖多卻施展不開來,無法發揮兵力優勢。
秦軍雖眾,一時間卻並未佔得上風,漢軍死死拒住城門不退。
就在這斷斷的片刻間,秦軍失掉了最後奪回城門,扭轉乾坤的機會。
城外方向,三千漢軍已滾滾而至,衝過了吊橋,衝入了城門。
馬岱見兄長到了,長鬆一口氣,大喝一聲:
“我騎兵已到,速速讓開!”
三十餘名死戰之士,皆是如釋重負,紛紛讓向了城門兩翼。
身後鐵騎也不減速,浩浩蕩蕩,徑直就衝向了迎面的秦軍。
天崩地裂,鬼哭狼嚎。
莫說是八百秦卒,縱然八萬秦卒,此刻也抵擋不住三千鐵騎的衝擊。
頃刻間,八百秦卒便如紙糊一般,被衝到七零八落,被殺到鬼哭狼嚎。
崩潰開始!
哪怕是精銳的秦軍士卒,在這種情況下,精神鬥志也被瞬間打崩。
倖存的秦卒們,最後一絲抵抗意志瓦解,如驚弓之鳥般四散而逃。
“不許退!”
“箕關絕不能為漢狗所得,給我死戰不退!”
曹泰眼睛腥紅,口中憤怒大叫,手中長刀瘋狂亂舞。
迎面衝來的漢軍騎兵,盡皆被他斬翻在地。
徒勞無功。
縱然是曹仁在此,此刻也無力迴天,鎮壓不住士卒的崩潰之勢,何況是他。
左右的秦軍士卒,盡皆無視他的喝斥,依舊如潰巢的螻蟻,奪路向關內逃去。
曹泰卻咬牙切齒,陷入進退兩難。
漢軍的騎兵已衝了進來,己軍士氣已瓦解,箕關失守已無可避免。
到了這般地步,棄關西逃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換作是別人,這個時候就早跑了。
可他是曹仁的長子啊。
大秦驃騎將軍的兒子,何等的身份地位。
若是守不住箕關,被漢軍由此殺入河東,致失幷州門戶大開,他有什麼顏面去面對曹仁?
若是幷州再失守,他豈非成了大秦的罪人?
“不許退!”
“我大秦男兒,焉能做貪生怕死之徒?”
“敢再退者,軍法從事!”
曹泰憤怒的大喝著,手中長刀揮刀,甚至是親手斬殺了幾名潰卒。
無濟於事。
精神瓦解的秦卒,心中只剩下了保命的念頭,什麼為國盡忠,什麼大秦兒郎的血性,統統都拋之腦後。
崩潰依舊無法喝止,沒有哪個士卒,愚蠢到將曹泰的威脅放在眼裡。
“子安將軍,大勢已去,箕關是守不住了,我們撤吧。”
“再不走,不光要失了關城,將軍你也要死在這裡!”
“你是驃騎將軍的長子,焉能如此輕易的就送了性命啊!”
身旁親衛幾乎是哭腔苦苦相勸。
曹泰心中一凜,殘存的鬥志,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沒錯,我乃驃騎將軍之子,我將來是要做大秦棟樑的人,我絕不能死在這裡。”
“我得保住性命,向父帥求援,方有機會重新奪回箕關!”
曹泰念頭一轉,撥馬轉身,就想要逃。
為時已晚。
就在他轉身之際,身後響起一聲悶雷般的厲嘯。
“馬超在此!”
“曹家狗賊,你哪裡逃!”
曹泰身形一震,驀然回首,只見一員威如戰神的錦袍武將,手拖血槍已呼嘯而來。
“馬…馬超?”
曹泰臉色駭然大變。
西涼錦馬超之名,曹泰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年渭水一役,可是幾乎要了曹操的性命。
曹秦諸將中,哪怕最強的典韋,也只是勉強與馬超打個平手罷了。
曹泰是萬沒料到,統率這支漢軍騎兵者,竟然會是馬超。
這個與他有曹家有大仇,有萬無不敵之勇的狠人!
自己焉能是對手!
“擋住他,給本將擋住他——”
曹泰精神崩潰,口中顫聲大叫。
什麼驃騎將軍之子,什麼宗室子弟的尊嚴,這一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