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這不是讓我們等死嗎?”
信使卻面無表情,只冷冷道:
“這是大公子的軍令,爾等只需依令而行便是,敢有抗命,必軍法從事!”
郝萌一凜,滿腹的質疑,立時被懟了回去,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登眼珠一轉,看穿了袁譚心思,卻佯作不知,只乾咳幾聲,向陳宮二人拱手拜別。
“公臺,郝將軍,那登就先走了。”
“你二人要多多保重才是,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陳登毫無猶豫,轉身匆匆下城而去。
其餘袁家嫡系將領們,紛紛也棄城而去,只留下陳宮和郝萌,以及幾千被“犧牲”計程車卒,惶恐不安的僵固在城頭。
“公臺先生啊,這大公子分明是拿我們做棄子,幫他斷後,拖延劉備追兵啊!”
“你說咱們怎麼辦,咱們就這麼傻乎乎的堅守下相,等著被劉備圍死嗎?”
郝萌緩過了神來,悲憤的衝著陳宮叫道。
陳宮長吐了一口氣,滿臉無可奈何的苦嘆一聲,反問道:
“那又如何呢,難道你還敢抗命不遵,棄城而逃,等著被袁大公子軍法處置嗎?”
郝萌啞然。
“誰讓我們是呂布舊部,並非是袁家嫡系,被當作棄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陳宮苦澀嘆息後,眼眸中陡然轉為決毅:
“與其怨天尤人,咱們不如振作精神,想想如何堅守下相吧。”
“若我們能守住下相,等到袁大公子捲土重來,便是立下了一樁奇功。”
“有了這樁奇功,你我才會被袁家視為心腹,我們才真正在袁家有了立足之地!”
說罷,陳宮便打起精神,開始激勵士卒,安撫起了人心。
郝萌望著陳宮背影,再望著城頭那面“袁”字旗,拳頭卻悄然握緊,眼中閃過一道微妙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