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長,才是能討滅漢賊,保住大漢社稷的唯一劉氏子孫。
如今,更得到了傳國玉璽,象徵著天命所在。
我兄長劉玄德,才應該坐上那大漢天子之位!
關羽不可能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但意思卻是這個意思。
張飛眼珠轉了幾轉,驀的聽明白了自家二哥的意思,立時如打了雞血一般,激動的跳了起來。
“二哥說的對啊,大漢是劉氏的大漢,大家都姓劉,那天子的位子,憑啥俺兄長他就坐不——”
“咳咳~~”
關鍵時刻,蕭方輕咳幾聲,打斷了張飛的口無遮攔。
“翼德將軍,有些道理,咱們心知肚明就行了,時機未到之時,還是不要急著說出來。”
蕭方也不好明說,只能委婉的暗示提醒。
張飛也是粗中有細,先是一愣,旋即聽明白了蕭方的暗示,不由憨憨一笑,撓起了後腦殼。
“軍師提醒的是啊,俺這個時候說這些事,確實是有些著急了~~”
“你看俺,就是這麼個直腸子,老管不住這張嘴!”
張飛自責了一番後,卻忽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道:
“軍師啊,俺們可是來問你該咋辦的,怎麼俺們說了這麼多,你是咋個意思卻一個字沒說?”
“軍師啊,你得拿個主意啊。”
關羽也滿眼期待著看著蕭方,等著蕭方想個萬全之策。
蕭方適才所問,不過是為摸清楚他兩兄弟的態度,現下聽了他二人所說,心中自然也是有了底。
“翼德將軍,除了咱們三人外,還有誰知道你拿到了這傳國玉璽嗎?”
蕭方端詳著手中玉璽又問道。
張飛忙道:“除了咱們三個外,再無旁人,那個俘虜傷勢極重,交出玉璽後就死了。”
蕭方微微點頭,遂將玉璽重新放回張飛手中。
“既然如此,那這傳國玉璽,就由翼德將軍你代為保管,就先別急著獻給主公了。”
“畢竟主公的性情你們比我瞭解,只要你把這玉璽獻上,甭管你說的多有道理,哪怕是嘴皮子磨破了,他也一定會送往許都。”
“退一萬步講,就算主公被咱們勸住了,將這傳國玉璽留下,這風聲傳出去了,也會使主公遭人誹議。”
“主公不是孫堅,不是袁術,更不是呂布,他們這些人可以無視人心向背,主公卻不能。”
“所以現下最好的選擇,就是不讓主公知道此事,眼不見心不煩嘛。”
蕭方給出瞭解決之策。
張飛若有所悟,便將玉璽揣回到了懷中。
“軍師言之有理,這玉璽讓俺繼續保管,不去煩兄長也行。”
“只是俺也不能一直瞞著兄長啊,軍師你打算讓俺啥時候向兄長坦白,俺總不能一直藏著這寶貝吧?”
張飛又抓耳撓腮,犯起了猶豫。
蕭方則重重一拍張飛肩膀,一臉鄭重道:
“放心吧,這一天不會太遠的,等到主公大勢已成,天下人心所向之日,就是你獻上這傳國玉璽之時!”
爾後話鋒一轉,又笑著寬慰道:
“況且你與主公乃兄弟,你這麼做也全都是為了主公好,主公就算事後知道了原委,還能怪你不成?”
張飛“哦”了一聲,臉上的顧慮之色,這才被就此打消。
於是把玉璽一揣,笑呵呵道:
“軍師你說啥就是啥,俺也不想那麼多了,這玉璽你啥時候讓俺交,俺再交便是。”
三人彼此對視,不禁相視而笑。
…
官渡,曹營壁壘。
中軍大帳內,曹操臉色鐵青,眉頭深鎖的枯坐上位。
“司空啊,我照司空吩咐,改大斗為小鬥給將士們分糧,這吃了一個多月的小鬥,將士們已然發覺不對勁,軍中已是怨聲載道。”
“司空,恕屬下直言,再這麼以小鬥發糧,軍中必生譁變呀。”
糧曹王垕半跪在帳中,苦著臉稟奏道。
曹操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某種決斷,遂道:
“你可記得,當日吾曾與你說過,若到軍心不穩時,吾要向你借一物,以安軍心?”
王垕愣了一怔,茫然的點了點頭:
“屬下確實記得司空說過這句話,只是屬下不明白,屬下能有何物,可助司空安撫軍心?”
曹操抬手一指王垕首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