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大增,至少能動用七八萬兵馬與我一戰。”
“這些都還是其次,關鍵劉備麾下奇謀之士甚多,那龐統陸遜等雖年紀輕輕,卻皆是智謀非凡。”
“最關鍵之人,則是那個蕭方。”
“此人之神機妙算,詭詐多端,如若謀聖再世,想來大公子也早有耳聞。”
“劉備奪荊州下江東取淮南,成今日之勢,大半功勞皆要歸功於此人的輔佐。”
“這個蕭方…”
陳宮滔滔不絕的描述著劉備的強大,言語間毫不掩飾那份深深忌憚。
畢竟淮南一戰,他是親身經歷者,雖僥倖逃過了一劫,卻仍心有餘悸。
袁譚聽著陳宮將劉備描繪的如此強大,聽著陳宮滔滔不絕的說著蕭方智謀有多深不可測,不禁眉頭暗暗微皺。
“劉備確實今非昔比,吾自然知曉,那蕭方的詭詐多端,吾亦有所耳聞。”
“這些我已知道的東西,公臺你就不必再多說了。”
袁譚擺手打斷了陳宮,卻道:
“我只是想聽一聽,你對討伐劉備,到底有何見解,你直言便是。”
陳宮頓了一頓,遂乾咳幾聲,拱手道:
“宮以為,此番討伐劉備,我們要揚長避短,萬不可與其比拼智謀計策。”
“我軍的優勢在於騎兵,大公子可親率大軍南下,步步為營兵進逼盱眙,迫使劉備盡起主力來守盱眙。”
“介時大公子則可正面與其對峙不戰,卻派出輕騎抄掠敵軍之後,劫其糧草斷其糧道。”
“如此不出數月,劉備定然不堪襲擾,因乏糧而棄盱眙西退壽春。”
“大公子便可從容拿下盱眙,爾後再繼續步步為營進軍壽春,用同樣的戰術正面與劉備對峙,而使輕騎抄掠其後。”
“只有這般穩紮穩打,方能叫那蕭方的鬼謀神算無用武之地,大公子方能以堂堂正正之師,順利拿下壽春,乃至於整個淮南。”
陳宮滔滔不絕的道出了自己的進兵方略。
簡而言之,就一個字:
穩!
袁譚指尖敲擊著案几,眼神表情,似乎對陳宮的這套方略並不太滿意。
“陳公臺,你這一道用兵方略,也太過小心謹慎了吧。”
“若依你這樣用兵,沒有個三五個月焉能拿下盱眙?至於攻取壽春,更是得等到猴年馬月。”
“只怕大公子還未拿下盱眙,主公已滅了曹賊,拿下了許都,發兵南下由潁水直撲壽春。”
“這擊破劉備,攻取淮南之功,大公子又如何獨享?”
許攸對陳宮的方略嗤之以鼻。
袁譚微微點頭,顯然許攸這番話,也道出了他的心聲。
他就是要獨得收取淮南之功,以樹立自己的威信,豈能容旁人跟自己分功?
“子遠言之有理,吾不但要破劉備,還要速取淮南。”
“這一戰,決不能拖拖拉拉,定要打得乾脆利落!”
袁譚一拍案几,給這一戰定下了基調。
陳宮眉頭一皺,背後不由一涼。
劉備現下實力與你袁譚旗鼓相當,你想要速勝,那就只能出奇用計。
有蕭方在,你還敢出奇用計?
你是心有多大啊…
“大公子,宮還是以為——”
“大公子!”
許攸打斷了陳宮的進言,一臉自信的拱手道:
“攸有一計,可出其不意一舉拿下盱眙!”
“就算拿不下盱眙,也可搶先一步將其圍困,令劉備來不及大軍來救!”
袁譚精神一振,忙問許攸有何計策。
許攸剛要開口,眼珠卻轉了一轉,說道:
“大公子,事關機密,攸以為,咳咳~~”
他這是對陳宮,陳登等人心存不信任,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計策。
袁譚會意了許攸意圖,便散了軍議,屏退了陳宮陳登等人,只留下了許攸和辛評兩位心腹謀士。
“子遠,你到底有何妙計?”
袁譚迫不及待的問道。
許攸嘿嘿一笑,捻著細髯,不慌不慢的將自己的計策諉諉道來。
袁譚臉上的好奇,轉眼變成了驚喜,爾後拍案大讚:
“好好好,子遠此計,當真是神來之筆,實乃一出神鬼莫測的妙計!”
“父親麾下謀士無數,果然還是你許子遠最善出奇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