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貪生怕死,愚蠢如豬的老匹夫,孤留你何用!”
“將這蠢才給孤拿下,拖下去斬了!”
淳于瓊大驚失色,撲嗵跪倒在地,泣聲哀求道:
“大王息怒,大王冤枉啊~~”
“臣不過一武將,沮授才是謀士啊,若非他未能識破蕭方奸計,將士們焉能軍心瓦解,臣又怎會不得不棄城北撤。”
“大王英明雄略,還請大王明鑑啊~~”
淳于瓊哀求辯解,又將矛頭對準了沮授。
袁紹現下是被氣到失去了理智,遂是一擺手,憤然道:
“許昌失守,你二人皆難辭其咎,孤一個也饒不了你們!”
“來人,將沮授也拖下去,一併斬了!”
此言一出,沮授大驚失色,整個人懵在了原地。
他顯然未料到,袁紹竟然昏潰到如此地步,連自己也要斬殺?
沮授僵在原地,震驚錯愕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悲涼失望,竟是沉默不語,並未給自己辯解。
袁尚卻慌了。
沮授乃自己河北派中的骨幹力量,其在河北的威望和影響力,可以說與田豐旗鼓相當。
殺淳于瓊他自然樂得開心,但袁紹牽怒到了沮授,卻是他無法接受的了。
“父王息怒!”
“許昌失陷,淳于瓊與沮授固然難辭其咎,但終究是那蕭方太過詭詐,所使詐計叫人防不勝防。”
“兒以為許昌現下失陷已成定局,我們應該做的乃是如何奪回許昌,亡羊補牢,而非追究誰的責任。”
“淳于仲簡乃我軍中第一老將,沮公與對父王亦是忠心耿耿,此時若斬了他們,只恐會寒了兩河將士們的人心啊。”
“兒臣請父王暫時寄下他二人人頭,給他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吧。”
袁尚撲嗵跪了下來,向著袁紹便是一通求饒。
他也沒辦法,要救只能連淳于瓊一塊救,畢竟許昌是他兩人一起失陷。
逢紀也袁尚表態了,心下無奈,也只得跟著跪下,為淳于瓊和沮授二人求起了情來。
袁紹到了現在這個氣頭上,也只有袁尚這個最寶貝的兒子說話,方才能聽得進去幾分。
經得袁尚這般一勸,袁紹的怒火終於是被潑滅了三分,稍稍冷靜下來。
淳于瓊和沮授在軍中的影響力有多重,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現下一怒之下,殺了這兩人,對本就低落計程車氣,是何等的雪上加霜,他自然也不可能想不到。
稍稍權衡過利弊後,袁紹只得強壓下怒火,不耐煩的拂了拂手:
“行了,看在尚兒替你們求情的份上,孤就暫且寄下你們人頭,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淳于瓊長鬆一口氣,如蒙大赦一般,忙是對袁紹一番感恩。
沮授心中委屈,卻無可奈何,也只得不情願的向袁紹告謝。
“現下許昌已失,洛陽也已失陷,爾等都說說吧,孤當如何應對現下這般局面?”
袁紹重新坐了下來,有氣無力的向著眾人問道。
怒火過後,畢竟還得面對這不願接受的現實。
“大王,形勢到了這般局面,臣以為河南地已守——”
沮授出於一顆公心,張口便想勸說袁紹,放棄河南之地,率軍退回河北,以儲存實力。
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袁紹怎麼可能放棄河南地呢。
事關顏面,威名,臉面…以袁紹現下的心態,怎麼可能接受灰溜溜退回河北的狼狽結局?
何況就在片刻前,袁紹還要斬他首級。
現在自己再進言勸袁紹放棄河南地,不得重新激起了袁紹的殺心,再次下令將自己斬首!
一想到這些,沮授便是一陣心涼,只得搖頭一聲輕嘆,閉上了嘴巴。
“沮公與,你想說什麼?”
袁紹看出沮授欲言又止,便大聲喝問道。
“臣…臣沒想說什麼……”
沮授吱唔著否認。
只是他顯然不善於說謊,就這短短一句謊言,卻已是面紅耳赤。
見沮授如此態度,袁紹心中不滿,當場便要發作。
“父王!”
袁尚卻突然站了起來,慨然道:
“既是關羽大軍皆在洛陽,那許昌的敵軍數量,最多七千人左右而已。”
“且楚軍剛剛竊取許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