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甫,孤就給你兩萬兵馬,你與逢紀即刻揮師南下,去給孤奪取許昌!”
“孤就在睢陽為你牽制住大耳賊主力,坐等你收復許昌捷報的好訊息!”
袁尚暗鬆一口氣,當即慨然領命。
袁紹略一遲疑後,接著又鄭重其是道:
“此戰,顯甫你若能收復許昌,孤即刻便立你為世子!”
他這是想用世子之位,來激勵兒子的鬥爭。
袁尚主動請纓收復許昌,就是衝著世子之位而來,袁紹此言可以說是正中他下懷。
霎時間,袁尚眼中閃過一道狂喜之色,激動到拳頭陡然握緊。
“父王放心,兒必不負父王的期望!”
“十日之內,兒必拿下許昌!”
“那蕭方若敢負隅頑抗,死守許昌城,兒定然將他的頭顱也一併斬下,回來敬獻父王!”
袁尚再次表態,甚至興奮到誇下海口,立下了軍令狀。
袁譚大為欣慰,自然是又是一番嘉許鼓勵。
沮授見得袁尚這般自負的樣子,不禁心中憂慮頓生,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三公子,低估那蕭方的人,可是沒一個有好下場。”
“你如此自信,如此輕視那蕭方,只怕是要吃大虧啊……”
沮授卻只能心下暗自嘆惜。
反觀袁紹。
此刻卻捋著白鬚,笑看著袁尚告退而去的背影,臉上浮現出欣慰與驕傲的面容。
“尚兒不愧是諸子之中,最像孤的兒子。”
“老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到頭來,孤能靠得住的人,終究只有尚兒這一個兒子啊……”
…
許昌,某府堂內。
蕭方手中剛剛拿到關羽攻陷洛陽的捷報。
堂中眾將,皆為這捷報精神一振,一片沸騰議論。
“那于禁號稱曹操外姓諸將第一人,還手握七千兵馬,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竟然不戰而逃!”
“關將軍此役,可謂不費一兵一卒,輕取洛陽啊!”
魏延臉上是冷笑,口中是對於禁的諷刺鄙夷。
“曹操對洛陽的所謂守禦,只是象徵性的守禦而已,無非是因為洛陽乃我大漢東都,他不得不守罷了。”
“若是他真決心堅守洛陽,就不會派于禁這個外姓,而是派曹仁這等宗親大將坐鎮了。”
“洛陽於他而言,只是雞肋罷了,不管是我軍還是魏軍,只要誰先對洛陽發動進攻,于禁都會不戰而棄。”
蕭方將那捷報扔在了案几上,冷笑著戳破了曹操的底牌。
“原來如此。”
魏延若有所悟,猛抬起頭來看向蕭方:
“莫非蕭國相早就料到,于禁不會死守洛陽,我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輕取,故而才叫關將軍率軍往攻?”
蕭方笑而不言。
魏延恍然省悟,不禁嘖嘖慨嘆道:
“國相對人心的拿捏,當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袁紹也好,曹賊也罷,他們的每一個心思,皆在國相的掌握之中!。”
張繡亦是附合感慨,接著樂觀的笑道:
“現下關將軍已攻取洛陽,下一步就是東出虎牢,截斷黃河。”
“大王又用龐士元之策,令甘興霸他們在青州發動攻勢,而我們又拿下了許昌。”
“現下的局面時,袁紹在各條戰線上都吃了鱉,全線潰敗已成定局,大王徹底拿下河南地,為時已不遠矣。”
魏延連連稱是,諸將皆是一片樂觀。
蕭方閒呷著湯茶,卻別有意味道:
“諸位,現下就這般樂觀,還為時尚早。”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袁紹在河南地好歹還有十幾萬兵馬,他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若我推算無誤的話,袁紹多半會發兵來奪許昌,好放手一搏,做垂死掙扎。”
魏延張繡等一怔。
正待相問時,許褚匆匆而入。
“國相,我北面斥侯剛剛送來的急報。”
“袁紹令袁尚率兩萬兵馬,由睢陽南下,前鋒已過陳留,正直奔許昌而來!”
“看樣子,這個袁尚是想奪回許昌啊!”
眾將皆是一震,驚歎的目光,齊聚向了蕭方。
被他們的蕭國相猜中了,袁紹竟果然分出重兵,妄圖奪回許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