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卻很潤,說話間嘴角會自然地勾起,儘管並不是在笑。精緻的下頜線一半掩在質感很硬的雨衣領中,同遮住的鼻樑和眉眼一樣讓人忍不住想一看究竟。
遵循本能,他伸手掀開了礙事的雨衣帽子。
面前的人倏而抬起頭,一雙眼像兩顆亮鋥鋥的黑曜石,慌亂地看著他。
喉間的烈酒升騰起灼燙的後勁,陸封覃喉結滾動,偏頭看著遲年這張異常漂亮的臉。
那張臉上沾了些水跡,泛著透亮的光澤,鬢邊和額頭的髮絲凌亂地貼在分外潔白的面板上,睫毛溼成一簇簇,微不可查地顫著,目光在隱藏慌亂,像一隻靈動的鹿。
陸封覃一把摘掉遲年的帽子,虎口鉗著遲年的下巴將人拖入客廳的月光下,看清楚那張臉。
他打量著遲年,眼中滿是興致。
“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很低,有浸泡過酒精的輕浮,還有殘留的慾望。
“說。”他手上使了點力,讓遲年吃痛。
“遲年。”
話音剛落,樓上下來一個人,伴隨著一陣手機鈴聲。
“一直響,吵死了。”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oga,披著一件浴袍,說話時眼神輕飄飄地落在遲年身上,和陸封覃的手上。
“這位是?”
陸封覃沒應,低頭看一眼手機,接起來,他始終沒有放開遲年,甚至換了位置掐在遲年的脖子上。
“抱歉陸總,那個剛剛送錯人了,是長豐集團鄭總的秘書說給您送人過來,我接人的時候這位先生突然冒出來直接說找您,我還以為是長豐的人,就送過來了,是我的疏漏,不好意思陸總,我現在過來把他接走,您方便嗎?”
聽筒裡的聲音不小,在場又無人說話,遲年聽到了電話裡的內容,原來他耽誤了床伴上門,怪不得陸封覃這麼不高興。
“方便。”陸封覃說完便掛了電話,終於將遲年放開。
遲年條件反射地抬手摸了摸被掐握的地方,很疼,但他忍著沒吭聲,因為眼前的局勢對他非常不利,他很明顯耽誤了陸封覃的事情,因為他,該被送過來的人沒有來,而他一個陌生人兀自闖入。
他在逐漸喪失的底氣中盤算該怎麼解釋能夠讓陸封覃不怪他又可以答應他的請求,儘管他自己都覺得這根本不可能。
“陸總,很抱歉影響了您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弟弟遲月本來獲得了gnc的資助,有資料可以作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