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遲年。
遲年盯著面前的鞋尖,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滾燙的指腹託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抬起頭時他注意到面前的人身軀寬厚且高大,黑色的正裝帶著壓迫感。自下而上,他看到半張線條鋒利的臉,餘下的一半隱入面具。
遲年心裡冒出一股熟悉又怪異的感覺。
沒等他做出反應,面前的人視線略過他,稍微偏了下頭,對身後不知所措的七號競品說:“出去。”
聽見那聲音,遲年皺了下眉,確定他見過這個人,來不及細想,他一把抓住抵在下頜的手,慌忙間忘了分寸,又鬆開改為隔著衣袖按在那人的手臂上,盡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先生,競品在我身後,是那個oga。”儘管根本不可能,但他還是覺得或許認錯了,禮貌地提醒。
陸封覃笑了,他摘掉遲年的面具,刻意地打量遲年的臉。
這張臉讓他興奮。他饒有興致地對遲年說:“哪裡?我只看到你。”同時捏住遲年的下巴很輕佻地晃了晃。
遲年有點崩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狀況,這人很明顯是來找事的。
在他沉默著想說辭的時候,陸封覃又抬起頭,雖然遮著一半臉,但很明顯能感受到換了一副冷漠的神色,他對遲年身後還沒離開的七號競品說:“滾出去。”
背後響起關門聲,遲年心跳一滯。
房間徹底安靜下來,遲年壓著虛浮的聲音說:“先生,工作人員不提供特殊服務。”
陸封覃覺得有意思,他伸到遲年腰後關上臥室的門,順勢將遲年抵住。
“二百五十萬,你應該掙不少吧。”他問。
遲年在逼仄的空間下不敢放肆呼吸,他的胸口有點悶疼,連帶著聲音也不穩了。
“我不要了,您找別的引導人吧。”
陸封覃覺得他找的藉口拙劣又可愛,忍不住逗他。
“你不給玩,別的工作人員就可以嗎。”他的手探到遲年的馬甲下面將掖進褲腰的襯衫衣襬扯出來,摸進去,“你們連總知道你在這胡說嗎,嗯?”
遲年按著陸封覃作亂的手,“放過我吧,求您了。”
掌下的柔軟和撩人的喘息讓陸封覃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個雨夜。
他看著遲年說:“你很喜歡求人啊。”
“等會在床上求我吧。”
說完扛起遲年往房間中央的大床上一扔,身體壓上去。
遲年承認,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恐懼,他條件反射地掙扎著爬起來想跑,然而還沒到床邊就被拖回去。
“聽話一點,我不想弄傷你。”陸封覃攥著遲年的兩隻手按在頭頂,山一樣的身軀壓下來,遲年完全沒辦法掙脫。
“放開我!”遲年喘著氣反抗,“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你了,你現在放了我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陸封覃發現遲年生氣的時候眼睛會很紅,臉頰也是,像受驚的兔子。
他一手按著人,一手扯掉自己的領帶,抖開,傾身用領帶將那兩隻不安分的手腕綁起來。
遲年徹底淪為板上魚肉,他突然想起了那個oga向他求救時的樣子,終於知道了他們為何那樣拼命地求饒。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你放過我!別這樣!”他更拼命地求饒。
陸封覃聽不見遲年的聲音,只被那哭紅的小臉牢牢抓住,他居高臨下地跪在遲年腿間,抬手摘下自己的面具,頭髮在擺弄遲年的時候亂了些,半長的額髮散在眉邊,胸口的襯衫釦子有三顆崩開了,蓄含力量的胸膛若隱若現。
遲年頓時停下了掙扎和哭泣聲,他瞪大了眼睛,淚水自眼角接連滑落,連喉間的急喘都暫停。
陸封覃很滿意遲年的反應,俯下身愛惜地抹去遲年眼睫上的淚珠。
“這麼愛哭。”在那顫抖的眼眶上吻了一下,他起身慢條斯理地脫自己的衣服。
等一身形狀極好的肌肉袒露在遲年的眼前時,遲年終於接受了對他欲行不軌的人是陸封覃的事實。
自己前不久才有求於這個人,他當時多麼恭敬,生怕惹怒了這個人,沒想到卻是將自己推入火坑。
他的大腦在一瞬間變得極其混亂,一面想到這是可能幫他為遲月要回資助的人,一面想到這是要強姦他的人,他感覺好像捲入了一潭死水中的漩渦,沒有一條路可以讓他爬出來。
“你……”再開口時,他的聲音變得艱澀而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