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冬海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我可以很明顯的察覺到,更高一級的領導層似乎不願意坐以待斃。
最好的證明就是岸谷這幾天都在會議室裡出現,她沒有什麼多餘的舉動,只是在那裡玩著手機。儘管如此,這種行動的含義還是不一般的,這證明著上面已經開始提起了重視了。
受到岸谷的影響,之前那些肆意妄為玩耍的學生都安靜了下來。已經荒廢許久的工作又慢慢的重新開展了。
冬海回來已經有些日子了。
當她詢問起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專案的進展狀況時,所有人都支支吾吾的,不敢和她對視。
冬海她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再次一頭扎進了工作中。
冬海的心情似乎變得有些焦慮了。
她很清楚,之前岸谷不來這裡監察,這是校方對她工作能力的信任。而現在,上面的領導人已經開始懷疑她到底能不能辦好這次的活動了。
佐佐木坐在臺下,滿臉憂愁的看著臺上的冬海,而我則看著滿臉憂愁的她。
直到現在,我依然不知道,那天傍晚,冬海和佐佐木所說的【自己必須這樣做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赫然正是之前的學生會會長【三池】
三池學長直接朝著臺上走去,後面還跟著兩個同樣隸屬於學生會的女生。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原本還有些稀稀碎碎的會議室,瞬間全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帶著某種好奇的目光看著臺上那個戴著眼鏡的,面對著冬海的三池學長。
冬海起身,“你好,三池學長。”
“你好,很抱歉打斷你的工作。”三池學長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只見他微微側了側頭,看了一眼臺下的眾人。
“我們接到了舉報,有人舉報稱,本次校園祭總負責人有翫忽職守的嫌疑……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們只是來例行公事……”
我很明顯的注意到,冬海的拳頭猛的攥緊了。
所有人都已經屏住了呼吸,佐佐木似乎很急切的想要站起來,但是我一把抓住了她。
她焦急的扭頭看向我,而我則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我環視了一圈,大部分人都沒有料到這一出,基本都是在看戲。
還有一些人在竊竊私語著什麼。
無論如何,我知道。
三池學長嘴中所謂的舉報者,就在這些人之中。
真有意思。
他們沒有這樣做的理由,首先,冬海的努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其次,學生會的學長學姐也不是傻子,只是一點空穴來風的話是不足以引起重視的,想必舉報者肯定添油加醋的說了不少東西。
最後,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名,或者這些舉報者的目的,應該是拉冬海下水。
說到底,他們只是一幫嘍囉。
如果校園祭真的因為他們而失敗了,上面肯定會責問。就算天塌了有高個子的頂著,也難免不會出現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們可以將這次組委會最大的指揮者,也就是冬海愛衣成功拉下水去,那麼上面的人的注意力就會被轉移。轉移到明明身居高位,卻翫忽職守的領導者的身上。
但是,
無論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知道,冬海現在很傷心。
儘管她已經很努力的在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了,可是她微微顫動的肩膀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
可以理解,
明明從始至終,她都在認真努力的規劃著一切,都在努力部署完成著一切,都在盡著自己最大的努力工作著一切,到最後卻還要以這種屈辱的方式被調查。
冬海她真的和表面看上去一樣冰冷無感嗎?
接下來,三池學長翻看了一下膝上型電腦上的word文件的儲存更新記錄,有些驚訝並且敬佩的說。
“你每天工作的時間都很長,而且這麼多文件,完全可以將那些莫須有的謠言給擊碎。”
冬海沒有回答,她冰冷的宛如沒有聲息的木偶,只是坐在椅子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岸谷】:如何呢?
【岸谷】:那天你和佐佐木一起去找她,可不只是看看她的病情如何吧?
臺上的岸谷默默的將手機扣下,她並沒有看我,但那兩條訊息一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