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得更近,攀住炎朔的肩膀,嘟嘟囔囔,“我不信,除非你讓我聞一聞。”
灼熱的呼吸噴在頸側,帶著微醺的酒氣,炎朔感覺整池水的溫度都高了幾分,渾身肌肉一下子緊繃起來。
青年伏在他的身前,微涼的鼻尖似有若無地碰過炎朔的面板。
“唔,我聞不出來。”叢容有些懊惱,銀髮溼漉漉的貼在臉頰上,像只可憐兮兮的白色小貓。
炎朔眼睫低垂,喉結上下滑動,半晌,輕聲問;“要再聞聞嗎?”
叢容掀起微紅的眼皮瞥了他一眼,唇邊浮起一抹惑人的淺笑:“好。”
他頓了頓又道:“你抱著我,我要掉水裡了。”
炎朔沒有絲毫遲疑地伸出手,將對方結結實實地擁入懷中,肌膚相觸,親密無間。
銀髮青年纖長的脖頸被託在掌心裡,彷彿握著一支嬌弱的玫瑰,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將其折斷,另一手覆在腰側,觸感柔軟滑膩,好到不可思議。
叢容的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熟悉的薄荷味讓他的神經放鬆下來,指尖穿過少年如瀑的長髮,在髮梢落下淺淺一吻。
“叢哥?”少年喉結上下滑動,聲線又低又啞,帶上了幾分白狼的味道,“現在聞清楚了嗎?”
良久,沒等來懷裡人的回應。
炎朔一愣,偏過頭看到對方平和的睡顏,啞然失笑。他親了親叢容的眼皮,將人打橫抱起。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叢容頭痛欲裂,明明上次米酒和葡萄酒混著喝都沒那麼大宿醉反應,只能歸結為大概是溫泉泡久了的緣故。
炎朔端著餐盤進來,看到某人抱著柔軟的棉被,坐在床上發呆,聽見動靜倏地轉過頭,目光銳利地掃過他那張比女孩子還漂亮的臉蛋。
“我昨晚喝醉了。”叢容面無表情地說。
“嗯。”少年把早飯放到床頭櫃上。
“什麼都沒有發生?”叢大人的記憶並未斷片,很清楚昨晚溫泉池裡發生的一切,他直勾勾盯著自家小奴隸的一舉一動,語氣幽幽。
炎朔詫異:“叢哥以為會發生什麼?”
叢容:……操!
他重重倒回床上。
酒也喝了,溫泉也泡了,兩人都脫光了,還抱在一起了,結果他特麼給睡過去了……
銀髮青年有氣無力地縮在被窩裡。
9527看不過去,忍不住提醒:“宿主,炎朔還沒滿十八歲,您就算想做也做不了什麼啊!”
叢容:……
青年陷入沉默,半晌,乾巴巴地說:“……我就打個啵兒行不行?”
9527:……
因為酒後沒有亂性的事,接連兩天叢大人的臉色都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整個炎黃部落不論族人奴隸,大氣也不敢出,除了某個膽大包天的小奴隸。
炎朔打算再去找一些原石回來,水原石沒有的話,火原石也不錯,看得出叢容是真喜歡這種亮晶晶的石頭。
不過他終究沒能走成,因為臨時商隊帶著白潮他們翻越高聳的賽拉爾山脈來到了炎黃部落。
有朋自遠方來(二更)
白潮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爺爺白沙祭司外,海貝部落還來了三十五名族人,以及二十五個奴隸。所有人背上都揹著一個碩大的石桶,桶口蓋著獸皮,看不見裡面裝的什麼。
藤壺部落的陣仗則小了不少,祭司白漓,首領白淙,再加白泥小朋友,後兩者同樣揹著石桶,不過比海貝的要小上一號。
有別於白水大陸的溼潤,眾人一踏入炎火大陸地界,便感覺到了截然不同的氣候環境,即便雨季剛過,白潮也依然覺得十分乾燥。
入目是此起彼伏的沙丘,乾枯的風滾草隨處可見,花臂首領撓撓有些發癢的臉頰,忍不住嘀咕:“這樣惡劣的地方,真的能孕育出一個富足的部落嗎?”
白沙祭司眼中同樣閃過詫異,但他很快收斂了神色,提醒自家孫子:“別忘了叢祭司,那可是聖主眷屬!”
白潮聞言,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銀髮青年俊美無儔的容顏,還有那一句振聾發聵的“我要在上面。”
花臂首領條件反射地抖了抖,不過老爺子的話確實不錯,要知道他們現在身上穿的獸皮袍子,包括珍貴的曬鹽方法都還是叢容手把手教的。
另一邊藤壺部落,白淙低聲詢問伴侶:“怎麼樣?累不累?”
身旁的青年早已不復重病時奄奄一息,形銷骨立的模樣,他身材勻稱修長,眉眼溫和